潜华帝扫昭文殿里剩下文武大臣们圈,最后冷声道:“有事改日再议,朕今日乏,退朝。”
这日朝会散后,连半个多月,潜华帝都没有再上过大朝。
每到大朝日子,他便推说病,皇帝要装病,谁能有办法?
群臣无计可施,只好请周老大人出面去劝,谁知潜华帝这次却连周老大人也不见,倒是不知从哪里请几个和尚道士进宫,成日里不是听那几个和尚讲经,就是听道士论道。
只把青岩提任补齐司礼监四个秉笔太监缺后,又把直在宫外修养躲懒、不肯回来商有鉴也逮回来,便将应国事全丢给司礼监和文安阁,没几日,又忽然颁旨,说过几日便动身,要带着皇后和嫔妃们去清河行宫避暑——
?”
又道:“社稷有望?怎,不立这个太子,朕居于君位,便是社稷无望?”
那御史却似乎对潜华帝怒气视若不见,仍朗声道:“臣并无此意,若有失言之处,愿凭皇上责罚,但请皇上准奏,早立储君,使国本有依。”
他此言出,不少朝臣也跪下来齐声道:“请皇上准奏,早立储君,使国本有依。”
潜华帝连连说三个“好”字,最后指着那领头御史,气得手直打哆嗦:“何彦明,你冒犯君上,咆哮朝廷,煽风点火,妖言惑众,你该当何罪?给朕把他拖出去,庭杖三十,不……庭杖五十……”
朝臣们得知,无不愕然。
眼下还不到五月,皇帝便说要去避暑,却不知道避是哪门子暑,潜华帝显然是连敷衍也懒得费功夫。
只是如今皇帝不见外臣,不上大朝,养心殿里内侍和宫女们,竟成唯能接触到皇帝途径。
青岩出宫几次,家门前场面,简直可以用门庭若市形容,连闻迁也悄悄派人来送礼,说想见他面——
这个节骨眼上,他连闻楚也不敢见,又怎会见闻
何彦明闻言,放下朝笏,摘头上乌纱帽道:“臣是言官,所谏所言,皆为朝廷,决无私心,臣与几位王爷从未私下交谈句、私相授受过针厘,皇上立谁为储,对臣而言,都没有半点好处,臣敢以身家性命、这几十年来读过圣贤书担保,今日臣既是死谏,皇上要罚三十庭杖也好、五十庭杖也罢,臣都无话可说,只要皇上愿意立储,就是立刻要臣这条命,臣也绝无二话。”
“好啊!”潜华帝冷笑道,“好个忠心死谏何彦明,你死倒是博来美名,却要朕留下个让言官因言获罪昏君名声,你倒是打得张好算盘!”
何彦明叩首道:“皇上明察,臣绝无此心,臣实在冤枉……”
潜华帝道:“把何彦明给朕拉下去,朕不想再看见他!”
殿外进来两个侍卫,这才把那何御史架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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