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锡元走入亭中,在闻迁面前坐下,闻迁道:“舅舅如何看?”
齐锡元执颗白子,在棋盘上落下,哼声道:“见风使舵,首鼠两端之辈罢。”
闻迁沉默片刻,道:“舅舅意思……是觉得他说话可信?”
齐锡元道:“他说这些,咱们不是早都知道?万岁心中选定储君,除殿下您,再无他想,这本就是明摆事,还用得着他说吗?”
闻迁道:“这个暂且不论,是说此人与七弟反目,有投靠之意,这到底是真是假,会否是别有用心?总疑心……毕竟此人从前伺候七弟多年,会不会是诈降?”
母亲姐姐,再造之恩,小永生不敢忘记。”
闻迁赶忙扶他起来,道:“不必如此,谢秉笔有如此孝心,神明在上,若是见只怕也不免感动,本王帮你也是理应,何况你今日肯登门告诉本王这些,与本王也已有大恩,本王心里很感谢你。”
青岩忙道不敢当,闻迁才道:“你回宫去,如常当差便是,七弟那边,能敷衍就敷衍着,若敷衍不,便先依他命令行事,先别叫他察觉出不对。”
青岩惊讶道:“这……可若是七殿下,再要小和万岁说些中伤殿下您妖言,小……”
闻迁道:“说便说吧,方才谢秉笔不是也说,父皇身边现如今还有七弟人吗,便是你不说,他们也会说,本王行得正坐直,又何惧谗言中伤,谢秉笔还是先以保全自身为重,若再有什麻烦,可以叫人告诉本王,本王自会替你做主。”
齐锡元道:“他就算伺候过容王,可如今连个瞎子也瞧得出来,这大位将来必是殿下您,宫里这些软骨头阉货,临阵倒戈,卖主求荣难道还少?如今他见殿下得势,自然前来攀附,这又有什奇怪?”
闻迁道:“但他说父皇在宫里半个月没有去瞧平哥儿这事,确和本王在宫里线人报出来消息样,本王本就觉得这事不太对,如今可见父皇确已经受人挑唆,对生芥蒂。”
说着眉宇紧蹙起来。
“养心殿……当初四哥那样费劲也没法伸手进去,铁桶般地方,连母后平素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,七弟贯不声不响,却有这般能耐,个谢青岩不够,父皇身
青岩感动道:“王爷君子之义,小今日见,实在钦慕。”
又低声道:“此行回宫后,皇上身边若有什消息,小也会托人带给五殿下。”
闻迁眉目微微动,却没有答话,只是笑着含糊过去。
两人又寒暄几句,天色微昏,青岩方才告别。
等他背影在宣王府花园小径上消失不见,方才两人所坐亭下花丛灌木后才走出来个人,身形有些圆润,面蓄短须,却竟然是闻迁舅舅,靖安侯齐锡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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