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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午十分,他们终于抵达大营,营外哨楼上兵士听说来人是宫里公公,要传皇上手谕
邢夫人见他副眼泪汪汪模样,伸手摸摸他头,道:“好,干娘知道,快别哭,惹得你青岩哥看你笑话。”
红雀吸吸鼻子,气恼道:“才没哭呢!”
邢夫人笑笑,这才转头吩咐底下人去准备包扎金疮药和给青岩换干净衣裳。
汪二哥道:“谢贤弟,怎只有你人?容王殿下呢,如今可还安好?”
青岩道:“宣王谋逆,奉旨前往京畿大营传皇上调兵手谕救驾,容王殿下领兵留在行宫,正与叛军厮杀。”
”
这声音不是旁人,却竟是汪二哥。
果然青岩回首望,便见二三十余人从林中鱼贯跃出,或持弩箭、或持其他近身兵刃,为首是汪二哥与邢夫人,红雀亦在其中,手持两把圆月弯刀,青岩看到他时候,他正动作干净利落抹个追兵喉咙。
这些追兵中埋伏,本就已经折损不少,眼下忽被发起奇袭,更加不是对手,不过片刻功夫,已然溃不成阵。
青岩心中松,顿时觉得身上无力,头也发晕,竟个没抓紧,从马背上跌落下去,红雀远远看见,顿时惊,立刻飞身过来接住他,抱着他在路边颗老树下放下,才急急唤声道:“青岩哥,你怎样?”
汪二哥变色道:“原来如此,难怪这伙人见面便要杀你,想来应当都是那宣王人,这样,贤弟却是万万耽误不得,等这就护送贤弟前往那什……大营……”
红雀在旁道:“京畿大营。”
汪二哥忙道:“对对对。”
正说着,那头邢夫人已经取金疮药回来,亲自替青岩清理胳膊上伤口,包扎起来。
等简单处理过伤口,青岩才上漕帮和驿站众人准备车马,换身干净衣裳,继续往京畿大营而去。
青岩低低喘两口气,抬眸笑笑,道: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,不打紧,你怎连汪二哥和邢帮主也请来?”
红雀见他衣裳褴褛,身上尽是血污,又见他胳膊上伤口正汩汩流血,他自认识青岩以来,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模样,顿时有些心疼红眼,又有些赌气般狠狠道:“既然和青岩哥打包票会在此候着,以防万,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,说到做到,偏青岩哥不肯信,如今可算是信吧?”
青岩笑笑,摸摸他气鼓起来脸,道:“若不肯信你,便不会把这条命交到你手上。”
那头汪二哥和邢夫人却也已经过来,邢夫人看看红雀,又看看青岩,道:“去叫人准备金疮药,好替谢内官包扎伤口。”
红雀又道:“干娘等等!劳烦干娘,再替青岩哥备身干净衣裳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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