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胸前原本藕荷色宫裙被片殷红血浸开,形状张扬,像朵绽放及其艳丽杜鹃花。
八皇子不可置信睁大眼,含着塞在嘴里油布,嗓子眼里却发出阵痛绝悲鸣来,眼泪如断线珠子般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
“父皇肯写禅位诏书,宸妃和八弟就相安无事,父皇若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,儿臣也只好送他们母子起上路。”
潜华帝道:“那是你亲弟弟!你非要落得天下人唾骂、遗臭万年、人人得而诛之下场,才肯罢休吗?”
闻迁摇摇头,道:“父皇可别骗儿臣,您这辈子杀多少人?该杀不该杀,只怕父皇狠绝起来,也不比儿子心慈吧,兄弟、叔叔、亲子,您哪个没有下过杀手?如今不也好好坐在这里?儿子还要多谢父皇以身作则,教会儿子这个道理,成王败寇,从来如此,只要儿臣能登大位,天下人只会俯首叩拜,谁敢在背后指摘?”
潜华帝面色有些青紫,却没能答得上来话。
侍卫却已经把宸妃母子押过来。
承泰殿。
夜色再临时,承泰殿内外情形,却与昨日截然不同,原本空荡荡大殿内跪满被反剪双手捆缚着、塞住嘴妃嫔们,十几个侍卫持刀将她们围在处,她们有人表情已经明显麻木愣怔,有人双目之中流露出极度恐惧,满脸眼泪冲花前夜宫宴上原本精心描就妆容,嘴里呜呜出声,可却偏偏说不出句话来——
俨然群毫无还手之力待宰羔羊。
潜华帝被几个侍卫围着,坐在御案前,他面前已经铺好纸张,备好笔墨。
只是他却始终闭着眼坐在案前,就仿佛在养神般,连眼也不肯睁开看,那纸面上自然是干干净净,未着字。
宸妃嘴里塞着油布,双美目瞪滚圆,却是泪水盈满双眼,看着上头坐着潜华帝不住摇着头发出呜呜声音。
闻迁道:“儿臣耐心有限,数三个数,父皇若还不写,那就别怪儿臣无情。”
“……二……三……”
潜华帝看着宸妃,面皮终于颤颤,嘴唇微动,似乎有些动容,可却仍是没有提笔。
闻迁见状,似乎很无奈似得摇摇头,朝身后侍卫抬抬下巴,那侍卫会意,抽剑出鞘,手起剑回,将宸妃心窝捅个对穿,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,便圆瞪着眼,含着满目泪水,滑倒下去。
然而御案前阶下,却已经陈三具女人尸体。
闻迁道:“看来孙嫔之流,父皇平日虽然宠爱,但对父皇而言,她们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罢,是死是活,还不足以让父皇动容。”
“把宸妃和八皇子带过来。”
潜华帝终于睁眼:“……你要做什?”
闻迁道:“这就要问父皇想让儿臣做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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