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青闻声扭过头来,见是青岩,顿时眼泪哗哗而下,嘴里发出呜呜声音。
青岩两步抢上前去,把夺过那要行刑侍卫手中刀,说来也怪,他还伤着没好,见满脸眼泪神情惊恐绝望漱青,身上却不知哪里冒出股大力,劈手去夺刀那侍卫竟也没回握住。
青岩把那刀当啷声仍在地上,才看着傅崇峻冷声道:“傅统领不在青蕖阁和新君、众将军们议事,却与个内侍为难,这是在做什?薛公公伺候大行皇帝贯勤恳忠心,并无错处,依旧例大行皇帝殡天,他既不愿,便可免殉,傅统领岂能下此毒手?”
傅崇峻看见是他,面色淡淡道:“谢公公这是做什,何故阻挠于?此人是大行皇帝身边亲信内侍,知道太多不该知道,如今殿下继位,留着他焉知他将来到别处,会不会出去胡说?万他将来出去造谣,说大行皇帝传位并不是殿下,岂非大大坏事?即是忠奴,今日让他殉大行皇帝而去,也算成全他。”
青岩被他这轻描淡写几句话,气脑仁生疼,怒道:“其有如此之理?你这做,问过殿下吗?
绑走那几个侍卫,小瞅着眼熟,似乎是之前跟着傅统领护驾,瞧着是往静得斋那边去。”
青岩自然知道,傅统领就是傅大公子傅崇峻,静得斋却是行宫中个偏僻小院子,离西门大桥极近。
青岩听完他话,便心知恐怕是来不及去青蕖斋找闻楚,回去穿外袍出来,就要带着那小内侍去静得斋,德喜本要拦他,青岩却低声道:“人命关天,知道殿下吩咐你照顾,不叫乱走,只是此事关乎漱青性命,都是内侍,难道你忍心看着漱青无辜被殉?”
德喜闻言,神色有些动容,纠结会,终于咬牙道:“罢,放青岩哥去就是,只是你得让跟着起。”
青岩自然答应,德喜和文景堂里其他内侍吩咐几句,就跟着青岩和那来求救小内侍踏上宫道,匆匆往静得斋方向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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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静得斋院子外,还未进门,青岩便看见门口守着两个侍卫,那两个侍卫见他要进门,当即便要拦他,青岩不顾他们阻拦要强冲,那两个侍卫便要拔刀,德喜当即怒道:“你们敢!瞎你们眼,这位是司礼监谢秉笔,连新君也倚重非常!伤他,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那两个侍卫闻言,动作顿,面面相觑,果然不敢再继续动刀,青岩却已经推开院门冲进去——
果然进门,便看到不大院子里有口已经废弃不用旧井,井边跪着个被反剪双手捆着内侍,嘴里塞油布,正不住流泪,他身后站着个侍卫,正举刀挥刀要砍。
傅崇峻面色冷冷站在庭前,俨然副发号施令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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