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以后
生活，织音强打精神，要好好绣完。
她实在太困
。
上
次睡觉是什
时候？
两天前？昨天也歇息会，想不太清楚。
蜡烛燃尽，还没人来续。
“你穿肯定比魏诗诗穿好看。”
织音摇头，笑道：“
不是因为想嫁给何举人才让你画嫁衣。”
“很喜欢自己绣品，这是绣得最好。想到以后没有机会看到它，有些难过，才请你把她画下来。”
“如果非要个人穿，姐姐你穿，再照镜子吧。”
现在瑶娘也是孤女，两人以姐妹相称。瑶娘大些，是姐姐，织音是妹妹。
两银票给你添妆，看在你嫂子面子上，就帮她这次吧。她笨手笨脚，点针线活也不会，不像你心灵手巧。”
“们家绣活都是下人做，哪会这些……”魏诗诗嗔怒，掐何孟书把，他连忙赔礼，说好几句才把她哄笑。
织音别无选择，介孤女，无所依傍。
宫中流光缎，金银绣线，拇指大明珠……是织音接触最昂贵绣品。为赶婚期，夜以继日，少有休憩。
只要她停下，看管绣坊嬷嬷就把针扎下来，斥责她心不诚，存心想拖延小姐和姑爷婚礼。
织音伸手去摸放蜡烛地方，被正在燃烧火焰烧到手，眼前仍然漆黑片。
她暂时停针，最近总这样，突然什也看不见，眼前片漆黑。等绣完嫁衣，写要好好睡觉。
她安静地坐在那里，心中突然升起沉重哀意，眼睛干涩，流不出泪。
困意如山洪席卷而来，也像无边沼泽，她沉沉陷落，无人搭救。织音再也撑不下去，倚在嫁衣上，沉沉睡去。只有梦中才有片刻慰藉，但愿长梦
“你低估画技，看眼你脸就知道该怎画到纸上，不需要亲自试装。”瑶娘不管在什时候都戴着面纱，那双眼睛里神采在看到织音时，比往日更盛。
“姐姐你真厉害。”织音脸崇拜。
瑶娘不好久留，记下嫁衣样子，画些细节方面草图，离开绣坊。
织音继续绣没有绣完凤尾翎羽，她已经太久没有睡觉，总是很困很困。只要绣完，就有五百两银子。
她可以买个小院子，住在瑶娘对面，看瑶娘愿不愿意教她画画，要是愿意，以后瑶娘所有衣服她都包。如果画技不能外传，请瑶娘帮忙画绣样也很好……
嫁衣即将完成，绣艺巧夺天工。
凤凰栩栩如生，几欲飞出，展翅清鸣。
织音想留下嫁衣样子，怕自己以后会忘记。她眼睛有时候会突然失明，越来越模糊。
趁锦绣庄人睡着，她悄悄请来瑶娘，聘她画下嫁衣样子。
“你穿上它，画下来。”瑶娘从小在书院长大，性情清冷而高傲，随口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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