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有事。”季染风连眉毛都没有挑下,视线直接越过他,看向在祁慕然身后脸生无可恋徐悦,“来拿回衣服,应该带过来吧?”
良久,祁慕然扣着门框手指才慢慢松开,哑声说,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季染风没有发怒,脸上也没有笑容,很平静看他眼,“没事,拿衣服就走。”
徐悦神色复杂地看祁慕然眼,“好,稍等下,马上拿给您。”
祁慕然暗暗咬住自己口腔内侧肉,在齿间蔓延开浓重血腥味。
季染风微微怔。
祁慕然脸色更白,额头上沁满汗珠,眼睑都晕红,眼神四处乱飘,状态看上去很不好。
季染风皱起眉,“你没事吧?”
祁慕然闭下眼,牙齿把舌尖都咬出血,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没事,只是在发脾气,你有事吗?”
季染风张张嘴,刚想回答,就被祁慕然给打断。
“深呼吸,深呼吸,别生气,你带过来药吃吗?是不是放在包里?帮你……”
祁慕然死死咬着嘴唇,抓起桌上玻璃杯狠狠砸向墙壁,碎沫迸裂,哗啦啦地撒地毯。
“……拿。”
祁慕然在房里不停地转着圈,就像是头被困在笼子里野兽样,嘴里不停念叨着,“出门跟车,坐飞机要跟机,拿证件买航班,买票就想尽办法占旁边座,跟机定要买头等舱,睡觉也要拍照,什活动都要摸到后台来……”
“隐私!隐私!什隐私!没有这种东西!在家楼下蹲点,不知道还以为是什罪犯,凭什,凭什——!”
“哦……关心?谢谢您,季前辈,季老师,你对谁都这个样子吗?可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领情,就比如像这样人。”他盯着季染风,手指死死扣着门框,口不择言道,“不会因此而感激你,只会觉得你多管闲事,明白吗?”
完。
这部戏拍不成。
徐悦想起合同上违约金金额,两眼发黑,内心滴血。
方怡知道话会把自己给掐死。
“哥!哥!”徐悦从背后抱住他,拖住他脚步,“别走,你别走,们先把药吃行不行?们不生气,别跟她们般见识,回头定让酒店那边管理好,不会再有这种事情。”
叩叩叩。
“祁慕然?”季染风声音随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。
苍个天,这绝对是徐悦人生中最黑暗天,她第次痛恨起季染风好心肠来,她按着祁慕然肩膀,高声回答说,“他在洗澡!季哥有事吗?”
祁慕然用力挣开徐悦手臂,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,徐悦个没拦住,让他把门给拉开,半个身子探出去,语气非常不好,“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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