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旦有人叫他全名,他反应会变得更慢,像电量不足机器人,仿佛被名字诅咒。”
他说时候,池雪焰忍不住笑出来,轻声问:“真吗?”
“也没有亲眼见过,猜是真。”贺桥说,“音乐部同事让他做部门代表在仪式上发言,所以黎秘书告诉这件事。”
在他平缓叙述里,电话那端笑声像片羽毛,轻盈地卷在电波与信号中飘来。
“你刚才说……乔迁仪式在周日?”
池雪焰工作地方就在旁边,他理应告知声。
万对方想要出席乔迁仪式。
紧接着,贺桥听到声懒洋洋回应:“还挺快,恭喜。”
池雪焰果然对此没有兴趣,直接无视这句话背后潜藏邀请。
但他声音听起来很悠闲,似乎并不急着去做别事。
电话接通瞬间,贺桥认出苏誉声音,也听见模糊环境噪音。
同时还传来阵迷离音乐声。
以及,酒。
什“又来”?
被他叫住池雪焰,声音飘远点,带着几分无奈:“跟你说别用玻璃杯,非要用……”
种全新身份。
池雪焰不跟失恋人计较。
在海风自带噪音里,这点交谈声完全吓不走鱼,苏誉甚至让船长放起符合他心情音乐。
反正他们本来也意不在鱼。
但鱼却接连不断地主动咬钩。
“嗯,在下午,家人应该都会过来。”贺桥礼貌地征求他意见,“你想出席吗?”
这次,池雪焰答应得很干脆:“好
所以贺桥不动声色地转换话题:“你还记得小黄吗?”
“记得。”池雪焰调侃道,“小黄老师。”
“公司里同事也都这样叫他,很少有人叫他全名。”
下秒,池雪焰声音变得清晰些:“为什?”
“因为他叫黄慢,快慢慢,听说是因为父母都是急性子,就希望儿子性格稳重些。”贺桥娓娓道来,“结果稳重过头,连讲话都变得很慢。”
他帮苏誉扶住酒杯,又将注意力放回电话上,随口对贺桥解释道:“在钓鱼。”
贺桥有瞬间默然,条件反射般重复道:“钓鱼?”
这通电话里传递出种种线索,让这句“钓鱼”听起来实在不太像它本来含义。
“对。”池雪焰语气很坦然,“找有事吗?”
贺桥收敛思绪,道明来意:“诊所对面写字楼可以入驻,下周开始正式在那里办公,周日会有个简单乔迁仪式。”
池雪焰刚收起杆,口袋里手机蓦地响起。
来电人是两天没见贺桥。
他有些意外地接起。
旁边,苏誉长篇大论不停地被晃动鱼竿打断。
“怎又来,好烦,靠!酒要洒!老池快帮拿着点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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