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满遗憾不甘灵魂按约定回到家,却无法被所爱人知晓,也不能拥抱他。
曾经没有拥抱资格,后来没有拥抱机会。
因为他觉得,自己生命中最重要愿望,或许早已实现。
他想,他应该猜到穿书者贺桥来历。
池雪焰其实想过要珍藏这个未知,因为不存在个能验证推理结果准确与否上帝。
人无法凭空构想种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原委,只能从已有生活经验中发现尽可能贴近解释。
那些或对或错线索静静地存在着,直到它们从浩如烟海日常琐事中被单独挑选出来,在主观意图支配下,形成某种脉络明确叙事。
贺桥将他被风吹散围巾重新拢好。
整个冬天都没有下过场雪。
仿佛所有雪花,都已在他身边。
在并肩而立等待中,他问池雪焰:“你许什生日愿望?”
池雪焰安静会儿,才告诉他:“是在假装许愿。”
电视机里放着称不上有多精彩春节晚会,不过声音很热闹。
池雪焰难得认真地看会儿无聊节目。
差点看困。
睡到自然醒,玩手机,吃年夜饭,分蛋糕,看电视,放烟花,过零点睡觉。
他随口罗列过除夕流程,已近尾声。
当池雪焰重新想起朵黄花与爱情喜剧时,某个答案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。
关于贺桥来历,关于那些有时过于详尽、有时又过分简略小说记忆,也关于“贺桥”死后才上演新闻报道、才出现“池雪焰”结局,却能被现在贺桥知晓。
在铺满恨意歧路上越走越远两个人,悄无声息地爱上彼此,或许这段爱能改变他们接下来人生,重新回到有光亮地方。
可命运总爱捉弄人,轻而易举地将暗中期盼永恒,变作不可挽回分离。
爱意揭开前,个人死于意外,另个人只剩等待。
蜡烛是不会主动帮人实现心愿,但爱着自己人会。
贺桥没有要来可以帮爱人完成愿望,却听到个奇怪回答。
他笑着问:“为什要假装许愿?”
“因为这是最正常生日。”他回答道,“要从而终。”
在闭上眼睛那个瞬间,池雪焰并没有对着蜡烛许愿,他什也没有想。
还剩下烟花和零点。
到处是草木繁花后院里不适合放大型烟火,烟花棒又有些幼稚,所以贺桥提前安排会在零点准时燃放烟花,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最盛大花朵。
临近十二点时候,他带着池雪焰走进花园。
远远传来烟花爆竹声夜空时不时被点亮,寒冷晚风吹拂面颊,而他们穿得足够温暖。
池雪焰穿着白色大衣,微仰着脸,凝视遥远天际线,似乎又在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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