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野闻言面上顿时有些不自在，忙道：“不曾有过。”
“嗯。”章师兄闻言面色稍稍好看
些，又道：“依着常理，你们成婚，此事该由你父亲教导与你。眼下你父亲不在身边，
又虚长你几岁，且是个大夫……此事便由代劳吧。”
这话他原是打算朝池敬遥说
，但打眼
看，就知道他那师弟多半是被动那方。再加上少年面皮薄，这番话真对着池敬遥，他多半有些不大好说。
裴野听他这语气，便猜到他要说什
，当即又尴尬又认真。
说起来，这些事情他懂确实很少，
池敬遥闻言鼻子不由酸，险些滴下泪来。
“但你们也该知道，男子与男子成婚并非常人能理解之事。世道苛刻，心中要有数，莫要张扬。”章师兄道。
裴野闻言忙道：“多谢师兄教诲，此事只有们亲近之人知道，对外自有别说辞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章师兄看向裴野，语重心长地道：“你素来是个稳妥，倒是不叫人担心。”
池敬遥听章师兄夸奖裴野，心中不由有些高兴，那感觉比自己被夸还满足。
要和池敬遥成亲事。
章师兄闻言沉默良久，面上那表情看不出喜怒。
“怪不得。”半晌后他看向池敬遥道：“怪不得那晚在宴席上，你看起来不大高兴样子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池敬遥稍稍垂着头道：“你若是想替师父骂，就骂吧。”
章师兄闻言怔，失笑道：“你怎知师父定会骂你？”
更重要是，他对于自己和裴野感情，直心存忐忑，总觉得会不容于旁人，所以章师兄态度对他而言，是莫大鼓励和安慰。
三人又说会儿话，池敬遥便打算和裴野告辞，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办。
“裴将军，留步。”章师兄叫住裴野道：“有几句话想单独嘱咐你。”
裴野闻言朝池敬遥淡淡笑，示意他不必担心，便让少年先走。
待屋内只剩下两人，章师兄才开口道：“男子与男子结合，终究是有违阴阳。你与阿遥……此前可有过夫妻之实？”
池敬遥想想，也说不上来若是程大夫还活着，会不会骂他。
大概是被杨城先前态度影响，他现在总觉得全世界人知道此事都要骂他们几句。
“做这多年大夫，见过事情不少，龙阳之好算不得什见不得人事情。”章师兄道：“只是你们同是男子，无法像寻常夫妻那般生儿育女。”
池敬遥闻言看眼裴野，裴野也正看着他，眼底带着抹温柔。
“你这漂亮孩子无法有子嗣，有点可惜。不过想想，师父他老人家行医生，既没有成婚也没有子嗣，与他相比你身边起码有个知冷知热人照顾着，想他老人家不会骂你。”章师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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