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十问她:“不去瞧师父?”
阿音低头,默会子,笑道:“混成这个模样,瞧他老人家做什呢?既烧灰,也早不认得。”她指头下下扣着茶杯旁边桌面,副想出是出轻狂模样。
李十沉吟瞬,也道:“你若不愿,便不去。”
她同她师父话,自她师父安息那日便说尽,去与不去,也没什两样。
阿音笑笑,站起身来撩撩袍脚,道:“既如此,便走罢。”
涂老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挺着肚子往山下跑:“那还不快逃命啊!愣着干啥呢!”
怪道都说女人脑子不灵光,还论功行赏,颁个奖咋。
行人至山下才放慢步伐,小铺子老大爷仍坐在藤椅上打盹儿,见着他们几个,倒是回精神,喊住他们道:“找着?”
涂老幺道:“啊,找着。”
老大爷脸不信,将他
,再用力将阿音和涂老幺推出去。
最后寸肌肤离开洞口,阿音抽口气,眼泪自下巴落下来,伏在地上无力发声。涂老幺亦霎时活过来,拉着大长音嚎尚未结束叫喊,他皱着包子似脸面哭面在地上锤:“十姐啊十姐,你怎就要被那丑绝兔子给吃啊!您这千年王八万年龟,怎就死得恁利索啊!”
他嚎会子,哭得直抽抽,抽搐会子才觉出不对来,支半个眼往四处瞟,阳光明媚山色爽朗,条胆子大蜈蚣从他手背上爬过,又钻入枯叶子里去。
李十将铁门关,靠坐在洞口,大口大口喘着气,宋十九蹲在涂老幺面前看着他哭,面色阵青阵白。
阿音倒是先反应过来,手肘撑着抬抬身子,哽哽喉头,问李十:“怎回事儿?”
几人结过钱,雇辆车,终于踏上归途。
从头到脚打量遍:“出来?”
“啊,出来。”
老大爷皱着眉头缩回去,挪挪穿着棉鞋脚,让个道儿。
回城里,找个馆子喝几杯茶,涂老幺还有些晕晕乎乎,向几个人问遭洞里遭遇,仍旧百思不得其解,只是瞧宋十九眼神多几分敬畏,赖着笑脸也不大敢使唤丫头片子。又说几句话,他搁下杯子,问李十:“咱们是这儿别过呢,还是怎着?”
李十正要开口,却听阿音道:“咱们同回去罢?”
转眼竟到外头,仿佛穿越般令人惊诧。
李十望眼宋十九,宋十九有些难为情:“好似是。”
究竟是什缘故,她也说不上来,好似她将那洞里时间停,可若是要问如何停,她脑子却同堵浆糊似,什也想不起来。
阿音琢磨会子:“你……法术能撑多久?”
宋十九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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