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十九看它眼,它乖巧地趴回李十口袋里,脖子抻晕死过去。
姑娘越来越近,李十迎着她目光从未离开,伸手整整袖口,而后将二郎腿放下去,双手在两侧轻轻撑,站起身来对来人漂漂亮亮地笑。
宋十九捧着凉透咖啡杯,望着李十随着那姑娘到舞池,同她跳支舞。
光影是如此多情,画笔样勾勒李十眉眼身段,她矜持又放松地搂着姑娘腰肢,手上虚虚握着,连舞姿都有着十足分寸感。
阿音见宋十九望着李十发怔,起身坐到她身边,替她夹起块方糖搁到咖啡里。
错推杯进盏,酒红液体在玻璃杯中荡,便是大半个十里洋场浮华,舞女长腿在花瓣裙中勾,又是新笔纵情声色迷离。萨克斯扁扁腔调最是催情,非得让爱意拖尽才肯落下尾音。
李十等人终于现身。
那是个仪态万方姑娘,精绣米白色旗袍,两肩处镂空,油亮头发梳成大卷,以瑰丽莫桑石发箍别在侧,尖脸檀口,媚眼狐狸似往上飞,眉尾要勾进鬓里去。
这是顶熟悉夜场姑娘,才晓得不穿红着艳,白衣白饰,在夜里才是最夺目明珠。
明珠步三摇,摇到吧台边,随口点杯鸡尾酒,便懒着骨头打量厅里人,烟雾似眼神儿荡荡,荡过大腹便便男人,荡过心怀鬼胎小伙,荡过含恨带妒小姐,最后落到从从容容李十身上。
咖啡这样凉,方糖并不好化开,但小姑娘不开心时,甜食是最好救济。
宋十九却并流露出落寞神色,她将咖啡放下,将手覆盖在膝盖往上大腿处。方才李十起身前,右手轻轻地,安抚性地拍拍这里。她不大明白这个动作意味,但总之,令她十分好受。
舞池浮光掠影中,李十偏偏头,低声问面前姑娘:“小姐如何称呼?”
“芸芸。”姑娘道。
李十同她对视,将胳膊曲起来,搭到后头沙发上,悠着二郎腿脚轻轻往上抬。
阿音同阿罗心有所感,面翻手绢面以余光观察,宋十九捧着咖啡,侧脸不做声地望着李十,涂老幺同五钱仍旧立得端正,世事沉浮与之无关。
李十靴子动到第三下时,明珠姑娘接过侍应生递来酒,含着吸管咬咬,舌尖儿将唇角沾,而后将酒杯放下,朝李十走来。
藏在沙发后头小纸人儿探半个身子,隐着身形在李十耳边说:“就是她。下午同附近山神庙
小蛇通话,这姑娘身上有神兽气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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