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将抵着李十枪管儿往前送送,来人转至跟前,望着芸芸如花似玉面庞,笑道:“竟令人,也着迷。”
宋十九犹豫地抬起头,同李十对视时眼波闪闪,她感到李十手心在微微出汗,感到李十步伐停顿时有不经意恍惚,她感到李十在认真地、羞涩地敞开某些东西,但她对这样东西无所知。
她没有用上精心准备提起裙摆告别礼,她只是享受又沉溺地同李十完整地跳支舞。
第二支
舞时,李十舞伴换人,身边是如约而至芸芸。
她同她跳时候,舞姿不大样,动作更舒展漂亮些,眼神却没有那好看。
她昨日用这招对付芸芸,今日用这招对付宋十九。
骰子没摇几下,果然见宋十九扯扯她袖子,靠过来问她:“你同跳个舞,好不好?”
李十将抿着唇放开,问她:“你会跳?”
“昨儿新学,不是很好。”宋十九倒是很老实。
“为什想跳?”李十又问。
李十望着芸芸精致而妖娆眉头,想起方才低眉敛目,小心翼翼地数着节拍姑娘。
她若有所思地后退小步,脑后却碰到根冰凉管子,坚硬而危险地磕在她头骨中央。
华声停止,骤然安静,贵人小姐娇娇惊呼声同齐整跑来军靴声交织在起,将紧张氛围瞬便扯出来。
训练有素兵士鱼贯而入,将舞池团团围住,李十侧侧眼,余光里瞟见身黄绿色军服。
呼吸可闻寂寂里,踏出来双裹住小腿皮靴,中年男子中气十足嗓子同脚步声齐响起:“李小姐舞跳得好,胆识也高。”
“想着,往后怕是不大会来这种地方。”宋十九低头忖忖,“不想日后想起来,有样事是旁人同你做过,却只能瞧着。”
李十眨眨眼,将骰子放下,牵着她手去舞池。
阿音将同阿罗讲话脸抬起来,投向舞池中央。
李十今日梳个颇有气场背头,将姣好脸庞展露得充分,朦胧灯光是材质最好面纱,又影影绰绰地掩盖直白棱角,她手圈住宋十九后腰,手扶住她指尖,略用力握握,咯噔咯噔心跳隐匿在低吟浅唱里,宋十九埋着头,将嘴唇死死咬住。
李十带着她进退,步踏,旋转,她是最经验丰富掌舵者,也是最气定神闲指挥家,她安抚宋十九紧张同稚嫩,将她步伐和心跳起,牵引至与自己频率相通共振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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