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搂住李十脖子,明明有答案,却还想再确认遍:“是谁呢?”
李十未戳穿她伎俩,将嘴角弧度隐秘地扩扩。
会子才道:“天外飞仙。”
宋十九眼泪还摇摇欲坠,可抿着嘴角提又提,笑容不伦不类,扯得她胸腔也又甜又酸。
她抬眼,结结实实地愣住,想说话忘个干净,只愣愣地环顾四周:“十,这天儿怎又亮?”
“结果是,秦将军寿终正寝后,轮回转世,享十世富贵,分毫未差。”
“这……”宋十九难以置信。
李十喘小口气:“既秦将军已投胎,那山上这位便该另有其人,可方才她说她是秦良玉。”
宋十九将她抱紧些,脑子转不过弯来,脑仁同被锤似,嗡嗡作响:“怎回事?”
“猜,”李十在前头悠悠笑,“既有人有本事将时光停住,大抵也有本事将其送回身殒之时。”
地方震动,跳得下比下踏实。
然而背对她姿态又比拥抱余留更多空间与尊重,足够宋十九保有不欲人窥自尊。
她终于明白,李十不仅是她青梅,她竹马,还是遮住她难堪裸体衣裳,捆住她无助散发头绳,是她脚下土地,也是她头顶树荫。
她将眼泪憋回去,侧头靠着李十肩膀。
见她平复,李十才道:“做纸人,其实用不那样久。”
只鸟儿自太阳底下掠过,落到透亮枝叶上,收拢翅羽叽叽喳喳,草丛被推得东倒西歪,偶然蹿过肥硕野兔,只属于午后开阔扑面而来,光影在宋十九鲜嫩脸上游移,令她琥珀色眼底空灵而澄澈。
宋十九愣两秒,眼神儿蓦然亮起来,她口干舌燥,却揣着十二分小心,不敢尽信地眯起眼:“你是说……”
李十意思,宋十九依稀明白。若秦良玉已然正常投胎,那便意味着在将来,会有个人倒流时光,将秦良玉鬼魂送回身亡那日,拨乱反正,令秦将军顺利轮回。
李十点点头,又道:“还不是时候。”背上小怪物如今还没有这大本事,要等。
宋十九张张嘴,原来如此,怪道李十方才不令秦良玉立即投胎。
心里羊奶/子破,原来只是个小小泡沫,“嘭”小声炸烟花似,遗留地温情火花。
这仅是起头,宋十九明白,于是她十分耐心地等李十继续说。
“自疑心她是秦将军起,便觉事情十分棘手,于是余下时间,托阿罗助,以神荼令查阅府间籍。”
还有样她未说,只因宋十九曾说这件事与自己有关,因而李十格外上心。
“以被叶兵划破鲜血作引,探查秦将军转世。”
宋十九怔住,敛着呼吸听她下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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