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今天你在寻欢楼里看到那个人样。”裴斯远道。
他此时声音没什起伏,但余舟却从他话里,听出几分与平时不大样情绪。
“因为他死蹊跷,后来命人将尸体送到刑部,没想到转天得到结论是他喝多。”裴斯远轻笑声,道:“连你都能看出来,那症状并非是喝醉,刑部人竟会不知道吗?”
余舟听到此处,终于明白什。
裴斯远此番去寻欢楼,竟是为那发疯之人?
“躺下,睡觉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哦。”余舟方才骨气荡然无存,贴着榻边小心翼翼躺下。
裴斯远似乎没打算继续为难他,分半被子给他,便躺着不动。
时隔数日,余舟第二次和裴斯远同榻,心情十分复杂。
上次,他以为那是个梦,因此满心旖旎。
裴斯远好歹是名草有主人,为什能这随随便便就跟别人同榻而眠?
他就不怕自己回头在路知南面前说漏嘴?
不过余舟很快反应过来,路知南对这种事情似乎不是很在意。
也难怪裴斯远在外头能这有恃无恐呢。
他对裴斯远这种恋爱态度,实在是无法苟同。
斯远道。
“咱们衣服……”
“衣服他们拿去洗,估计明天才能烘干,今晚在这里睡吧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余舟忙道:“没和家里说。”
“你睡着时候,吩咐人去朝你家里报备过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不信他们说辞,便背地里找
而这次,他心中只有对裴斯远惧怕。
哪怕如今在心里认定裴斯远并不知道那晚人是他,余舟依旧忍不住害怕这个人。他甚至说不上来是为什,他只知道裴斯远做每件事,他都猜不透。
这个人无论是对他笑,还是对他凶,他都拿不准对方真实意图。
“去岁中秋前,禁军中有个儿郎突然疯。”裴斯远突然开口道。
余舟怔,问道:“疯?”
“这样……不合适吧?”余舟站在屋里,脸纠结地道。
“春夜寒凉,别冻着。”裴斯远躺在榻上,拍拍自己旁边位置道:“都是大男人,害羞什?”
余舟心想不是害羞,是要脸!
见余舟戳在那儿不动,裴斯远声音沉,道:“余舍人,过来。”
余舟素来吃硬不吃软,听他语气加重,登时不敢再拒绝,忙老老实实走到榻边。
余舟闻言怔,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,只能跟在裴斯远后头出暖阁。
裴斯远带着他又绕好多圈子,最后到处小院中。
“没带人回来住过,所以没有备用床褥。”裴斯远看他眼道:“委屈你跟同榻将就晚吧,床挺大。”
余舟:……
这也太随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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