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吃包子那次说是吃多还勉强说得过去,前两日骑马竟也吐。
今天难道是被他吓吐?
“余舍人,你没事吧?”旁禁军问道。
那人说着似乎是想上
走几步,他又转身看向裴斯远,这次表情比方才更可怜几分。
他像是鼓足勇气似,问道:“你不会把抓起来吧?”
“啊?”裴斯远被他问懵,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余舟忐忑,在裴斯远沉默中变得越来越甚。
好在,裴斯远很快回过神来,道:“不会。”
裴斯远目光微闪,稍稍避开余舟视线,半晌后才开口道:“嗯。”
余舟闻言目光中最后丝侥幸瞬间黯淡下来。
他这副无措模样,令裴斯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裴斯远伸手想去扶他,却惹得他朝后退步,险些将旁边椅子都撞翻。
裴斯远不止次想过余舟知道此事后反应,可他没料到,竟能将人吓成这样。
余舟这反应过于强烈,将旁边裴斯远都吓跳。
“你没事吧?”裴斯远上前伸手在他背上顺顺。
余舟没吐出什东西来,面色却比方才更差些。
“你最近吐得太频繁,不行找太医瞧瞧吧,看看是不是脾胃失和。”裴斯远试图缓和下气氛。
但余舟却像是没听到他话似,目光没什波动,脸色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。
余舟闻言明显松口气,这才再次朝着门口行去。
裴斯远能感觉到,余舟步子在出寻欢楼门之后,变得越来越快,像是被抽鞭子小马驹般。
他看着消失在门口背影,犹豫瞬还是跟上去。
不过他刚走到门口,便见余舟在外头扶着廊柱又俯身开始干呕起来。
裴斯远拧拧眉,心道他是从前就这容易吐,还是近来伤脾胃?
余舟呆立半晌,而后突然朝着门口方向走去。
他就像个觉察到危险小动物,大脑都来不及思考,腿就先动。
走几步之后,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似,转身看着裴斯远,可怜巴巴地问道:“能走吗?”
“能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朝他行个礼,这才朝着门外行去。
“他说是真吗?”半晌后,余舟哑声问道。
他手依旧按在桌角上,大概是太用力,白皙纤瘦手背几乎有些微颤,像是在努力支撑着自己单薄身体。
“你别听他放.屁。”裴斯远忙道。
“你当真从开始……就认出?”余舟抬眼看向他,双目泛着些许红意,像是下刻就要哭出来似。
裴斯远从前最喜欢看他这副可怜巴巴样子,甚至不惜为此故意逗他,但这刻不知为何,看到他这小心翼翼模样,裴斯远却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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