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不出来吗？”余舟问道。
“他们这些人看起来明目张胆，其实很谨慎，各个环节都是单线进行。”裴斯远道：“也就是说买药材
人，并不知道运药材人是谁，运药材人可能也未必认识储存药材人，甚至最后在寻欢楼里兜售这些药人，也不知道这些药是哪里做出来。”
余舟闻言拧
拧眉，心道这些人竟然这
狡猾。
这批失踪药材若是不找出来，留着终究是隐患。
“他们上次不是说东西都在京城吗？”余舟问道：“搜不出来？”
余舟不大懂这些事，闻言只觉得当真是复杂。
“朝廷蛀虫就像是这些木头里虫子
般，即便再怎用药，也难以永久隔绝。”裴斯远道：“所以，有耐心上位者，需要持续不断地打理，才能保证木头不坏。”
余舟想想，道：“那还真是个技术活。”
“嗯。”裴斯远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，问道：“好玩？”
余舟将那些暗格关上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他们长得丑，脾气糙，不讨人喜欢。”裴斯远随口道。
余舟点点头，心道人家是给你当差，还管丑不丑吗？
裴斯远带着余舟又顺便去寻欢楼看眼，如今这里基本上算是人去楼空，只有门口还守着几个禁军人。
“你们找到证据吗？”余舟问道。
“找到些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挨家挨户搜工作量太大，而且会让百姓恐慌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想想，突然问道：“你们没有警犬……狗吗？”
“狗？”裴斯远道。
“对啊，有
裴斯远目光落在他面上，不知想到什，忍不住恍恍神。
“接下来你们怎办？”余舟问道。
“证据不证据眼下也不指望，来日方长。”裴斯远道：“
唯放心不下就是丢那批药材下落。”
他们彻查药材铺子药材动向，又根据审讯记录，对这段时间他们用到药材量做比较，发觉有批药材去向至今没有查清楚。
也就是说，如今京城还有批失踪药材。
他说着带着余舟去楼上，将楼里密室和暗格都指给他看，像是单纯在朝他分享有意思玩具般。不出他所料，余舟果然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，围着那些暗格不住研究。
“那抓到暖阁隔壁那个人吗？”余舟边研究暗格边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裴斯远找个地方坐下，脸笑意地看着玩暗格余舟。
余舟抬眼看向他，问道：“如果陛下知道谁是*臣，能不能直接命人抓他？”
“当然不行，朝中事情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，也不是写话本，没那简单。”裴斯远道：“陛下要考虑事情很多，既要顾全朝局稳定，又要提防有人狗急跳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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