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笑。”余舟小声道。
他胆子虽小,但被吴尚书这讽刺,竟难得激起点血性。
“个人立功没有赏赐,犯错却要重罚,那他得陛下恩宠图个啥?”余舟看向路知南问道:“他是图牢里草席软,还是图牢饭吃着香?”
路知南大概没想到,他竟会说出这样话,时之间竟有些被问住。
尤其余舟朝他说这话时,目光中带着点类似于“谴责”意味,这令路知南心情十分复杂。
余舟将心横,原是想着将余承闻给他写那页纸趁着这个机会背遍。
但他太过紧张,脑袋里片空白,竟是什都想不起来。
他背后朝臣们等不耐烦,甚至开始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做人……做人得讲道理……”余舟支支吾吾道。
路知南:???
是有趣得很。”路知南失笑道。
余舟偷偷抬眼看向他,见他面色温和,与平日里差不多,看不出别情绪。
“说起来,裴副统领也是为你才当街动私刑,你还有什想替他说吗?”路知南问道。
余舟闻言心道完,路知南这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,他是不是嫌自己多管闲事,吃醋?
余舟心念急转,在跪下磕头请罪和继续掰扯之间犹豫下,咬牙选择后者。
余舟见路知南有些走神,便趁着扣头时候,从衣袖中悄悄抽出折子。
他方才说完那番话,便意识到自己有些露怯,所以想弥补下。
于是他打开折子,用手挡着偷偷看眼,以种近乎正义凛然地语气读到:“……如此若在陛下面前得宠之人
朝臣:???
“那个……”余舟抬手擦擦汗,将脑袋往地上磕,道:“裴副统领先前替刑部和大理寺破案,若非他起早贪黑尽心尽力,如今寻欢楼还卖着药呢,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害得染上药瘾家破人亡……”
他夸裴斯远就夸裴斯远,还无意识踩刑部和大理寺脚,令吴尚书和大理寺卿顿时黑脸。
“裴副统领立功,陛下也没赏他,还将功劳都给大理寺……”余舟道。
“赏罚分明,他立功是回事,犯错是另外回事。”吴尚书道:“余舍人,你看着也得十八吧,怎说起话来混像个不知礼小娃娃般可笑?”
话都说半,躲也躲不掉,不如都说。
“陛下!”余舟被朝臣们盯得紧张不已,索性破罐子破摔,走到路知南对面跪下,将屁.股对向朝臣,眼不见为净。
他这做法属实有点掩耳盗铃,不过竟也稍稍有点效果。
如今只面对路知南,他果真不像方才那紧张,除手心和背上直冒汗,身体还微微发抖之外……
“余舍人?”路知南见他跪下之后大半天没说话,便唤他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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