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脸惊讶地看着他,感觉自己又刷新对裴斯远认知。
马车进侯府,门房便热情地迎上来。
“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。”门房恭恭敬敬地道:“侯爷最近直念叨您呢。”
“念叨做什?还嫌不够惹他心烦?”裴斯远道。
“那哪儿能
“让人去取回来吧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不是说要送给你伯父吗?”余舟问道。
“对啊,这不入六月吗?正好咱们去趟侯府,将这寿礼给他送过去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舟闻言这才想起来,上回余承闻说平西侯寿辰,似乎就是月初。
当日用过早膳,裴斯远便让人备马车,带着余舟去侯府。
裴斯远觉得自己八成是查案子查魔障,竟然会冒出这样念头来。
当夜,直到天快亮,裴斯远才勉强眯会儿。
次日,陈喧那边传来消息,说在个买主家里,找到药,已经送到太医院。
依着两位太医反馈,这药成分还挺复杂,估摸着得用个几日工夫才能有结论。
与这个消息同时传来,还有另个消息,程府那个小倌,昨晚就死。
脸通红,翻个身不吱声。
裴斯远侧头看着他,没多会儿便听到他呼吸渐渐均匀,竟是又睡着。
这会儿已经入六月,窗外送进来风都是暖。
裴斯远粗略算,他和余舟认识是在三月份,距今竟已两个多月。
这时间在他脑海中闪而过,令他心头猛地跳。
平西侯府在京城南郊,是处极为讲究园子。
“你伯父家这大?”余舟在京城住惯,还是第次见到这气派园子,感觉这规模得跟公园差不多,光是走路都得走好会儿才能到头。
“还行吧。”裴斯远淡淡笑,道:“你还没去过家呢,家也挺气派。”
余舟怔,问道:“你家不是在澡堂后头吗?”
“狡兔三窟,那只是个住处而已。”裴斯远道。
裴斯远犹豫瞬,没将这个消息立刻告诉余舟,怕他情绪上接受不。
左右这几日要等着太医消息,裴斯远决定带着余舟找地方散散心。
他自己这些日子也焦头烂额,正好借机出去透透气。
“上回给买木雕时赠送花瓶,还在你家吧?”裴斯远问道。
“在呢。”余舟忙道。
裴斯远拧拧眉,略犹豫,凑到余舟身边,伸手在余舟小腹上轻轻探下。
很平坦,没有任何异样。
裴斯远松口气,心中忍不住暗道,自己怎会有这荒唐念头?
老爷那药只是针对被赎买小倌儿,再怎也不可能下到余舟身上吧?
再说,这次事情是出在归玉苑,他和余舟那次虽然也是在三月份,可地方却是在寻欢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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