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埋头吃着东西呢,闻言敷衍地应声。
裴斯远见他吃得香,又忍不住拈块点心放进嘴里,看起来心情很是复杂。
“回去之后,带你去家看看吧。”裴斯远突然开口道。
余舟边吃着东西,边抬眼看他,问道:“哪个家?”
“你没去过那个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什意思?”余舟问道。
“今日你见那个琴师,是他养着人。”裴斯远道。
“哦……”余舟忙道:“包年琴师啊?只能弹给他听,不能给旁人弹琴是吗?”
裴斯远闻言顿时被他逗笑,“你这聪明劲儿全用到吃上?”
见余舟不解,他又道:“包年不包年不知道,但肯定不止给他弹琴,也和他做点别。”
脑海中有个念头闪而过,却有些抓不住。
屋内,余舟早已等得不耐烦,见裴斯远进门忙脸期待看着他。
“怎就这馋?”裴斯远笑着在他脸颊上戳下,这才走到桌边打开食盒,看眼里头饭菜。
余舟见他拿起筷子将饭菜挨个尝尝,那架势倒像是在试毒似,不解道:“这饭不是侯爷送来吗,会有什问题?”
“没问题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忘说过话吗?除之外,旁人都得提防着点。”裴斯远将所有饭菜都尝遍,这才将筷子递给他,道:“吃吧。”
余舟想想,点头道:“行。”
“去家以后,给你点好处。”裴斯远又道。
“什好处?”余舟话问出口,立刻想起裴斯远许久前要给他好处那回。
彼时,裴斯远认定余舟喜欢自己,又念着余舟“力驳群臣”将他从大理寺牢房中弄出来,于是脑袋热,非要给余舟点好处。
余舟自己不知该如何朝裴斯远解释那误会,只能默认裴斯远猜测。
余舟见裴斯远那表情有些意味深长,顿时福至心灵,这下终于明白,脸不由红。
平西侯看着得有四五十吧?
那琴师也不过二十来岁……
余舟暗道,没想到裴斯远他伯父守鳏这多年,如今竟玩儿起老牛吃嫩草这套。
“不过性情可不随他。”裴斯远忙道:“性子还是随爹,爹至今身边都只有娘个人,专着呢。”
余舟接过筷子,又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?”
裴斯远想想,道:“不说,没什意思。”
“啊?”余舟听他这说,越发好奇,“到底怎?”
裴斯远随手捏块点心放在嘴里,本不打算朝余舟说这些,但想到余舟推心置腹与那琴师说话时样子,心里便有些别扭。
他终究是不希望余舟被蒙在鼓里,于是闷声道:“今日还朝你夸伯父用情专,这天都没过完就让他把台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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