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时刚来京城时,他挺好。”裴斯远开口道:“后来他去趟边关,立军功,回来之后人就变。变得很喜欢控制旁人,总想让依着他,凡事都要安排。”
裴斯远自幼便是散漫性子,连他亲爹都管不,更何况是平西侯?
于是,在平西侯对裴斯远控制欲爆棚那些时日,裴斯远没有被驯服,而是离开他。
“从前倒是没想过,现在看来他就是在从边关回来之后,才性情大变吧。”裴斯远道:“可惜与他越来越疏离,丝毫没有察觉异样。若直待在他身边,或许……”
“若你直待在这里,说不定你也要疯。”余舟道。
“回公子。”大夫朝裴斯远道:“侯爷这伤处正在要害,只怕这次……”
裴斯远闻言面上没什表情,只点点头。
“您看要不要进宫找个太医来瞧瞧?”大夫提议道。
“去吧。”裴斯远道:“再让人去趟大理寺,让陈少卿带人过来趟。”
如今平西侯出事情,府里能拿主意只有裴斯远,管家闻言忙依言让人去办。
忙道。
那几个护卫倒也有分寸,没敢太粗,bao。
毕竟他们现在也没弄清楚状况,他们家侯爷刚宣布这人身份,这人就行凶。关键他挺着个肚子,这肚子里万是侯爷,那……
这帮护卫简直个头两个大,显然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琴师才好。
好在他们不用负责断案,只要把人看好就行。
裴斯远叹口气,看起来十分疲惫。
余舟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,裴斯远反手握住他手,用力到将余舟捏得都有些疼。
“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会儿?”余舟问道。
裴斯远闻言骤然想到平西侯说过将那枚琥珀送到他们住处。
他今日在意识到平西侯可能是老爷之时,就有种强烈预感,那琥珀里头装着,八成不会是好东西。但他没敢朝余舟说,怕余舟胆子小害怕,
从小楼出来之后,裴斯远面色便极为难看。
余舟暗道,自己昨晚梦到桥塌,没想到竟是这个塌法。
“公子,您不陪着侯爷吗?“管家朝裴斯远问道。
裴斯远看他眼,道:“你们陪着吧,累。”
管家见他面色不大好,也没敢再多问,只能吩咐人去将床铺抬过来,暂时将重伤平西侯安置在小楼里,生怕挪动之后人死得更快。
裴斯远吩咐人将琴师暂时看管起来,这才看向地上平西侯。
余舟能感觉到,裴斯远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,所以直在试图逃避。
毕竟自己伯父竟然就是害人无数变态老爷,这换谁只怕都很难接受。
而如今平西侯又生死未卜,裴斯远那心情定然十分复杂。
“如何?”裴斯远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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