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原本正要上前,听到这动静之后脚步顿,便改主意。
听着动静,俩人非但没有不愉快,似乎还聊得挺投缘?
裴斯远略思忖,避开两人视线,找根廊柱躲着,想听听两人在说什。
“斯远那小子竟有这本事呢?”裴父惊讶道。
“裴副统领很厉害,他聪明又能干,陛下也很赏识他。”余舟忙道。
“余公子去浴房。”那家仆忙道。
糟!
裴斯远不及多想,快步朝着浴房方向行去。
他家余贤弟素来胆子小,听说他爹来都吓得要钻柜子,若是见着人还不得吓哭?
裴斯远当即忍不住有些自责,暗道自己怎就没想到余舟会去浴房呢?
裴斯远从前厅回去之后,便直奔住处。
他进门之后在屋里扫圈,没见到余舟身影。
念及余舟先前那副心虚模样,裴斯远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,暗道他家余贤弟怎就这讨人喜欢呢?不过是家里来个人,就能心虚成这样。
他慢慢走到柜子旁,抬手在柜子上轻轻敲下,然后轻轻打开柜门,却见里头并没藏着人。
“余贤弟?”裴斯远目光在屋里扫圈,“藏哪儿?”
他今日做贼心虚,面对裴父时生怕对方怀疑自己和裴斯远关系,便直努力扮演着好同僚角色,在裴父面前竭力吹捧裴斯远,试图让对方相信他和裴斯远当真只是同僚。
“寻欢楼案子,裴副统领带人将那制药药师都抓,查出大批染药瘾人,最后揪出幕后主使刘侍郎。”余舟朝裴父道:“那件案子他真立很大功劳,但是……最后他点也没居功,将功劳都让给旁人。”
当时裴斯远不仅将功劳都让出去,还被不少人攻击。
余舟说着倒是真情实感起来,竟开始有些替裴斯远委屈上。
“嗯,这小子确实不爱居功,打小就是这个脾气,干好事儿不留名。”
他路急奔到浴房外头,远远便见到余舟坐在院中石桌旁,正和裴父说着什。
裴斯远心头紧,没想到自己还是来晚步,这俩人竟然已经见上面。
他别倒也不怕,就怕自己这个老爹嘴上没有把门,对余舟出言不逊。
他家余贤弟这性子软,听不得重话,要是伤着心可就麻烦。
“哈哈哈哈哈”裴父爽朗笑声突然传来。
屋内安静片,并没有人回答他。
“你要是不出声,会儿找到你可别怪欺负你。”裴斯远又道。
他说罢凝神听听屋里动静,发现屋里竟然真没人。
以余舟那性子,这会儿若是真藏起来,定然会紧张不已,裴斯远光是凭着呼吸声就能将人找出来。
“余公子呢?”裴斯远大步出屋子,叫住个路过家仆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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