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远轻手轻脚地躺到余舟身边,借着昏暗地烛火看着眼前之人,这刻他那颗忐忑晚上心,才算是稍稍平静些许。
他手轻轻抚过余舟脸颊,动作郑重又谨慎,甚至带着些许虔诚。
白日里,裴父朝余舟说,若是没有他陪伴,裴斯远不知要孤孤单单到什时候。
裴父这话说并没有错。
他以为裴斯远会来指责他,亦或朝他发通脾气。
可他没想到,对方竟会朝他说这些。
“您若真心疼,或者心疼他,就将心思用在找大夫上吧,若是……”
“斯远,你放心。”裴父打断他道:“再过几日,等爹去拜访小舟他父亲,爹就离开京城。这次爹不惜任何代价,定会为你找到能救小舟大夫。”
裴斯远闻言没再说什,朝他行个礼便离开。
这会儿不必裴斯远来找他,他也够自责。
“斯远,此事是为父不是。”裴父忙道:“只是想着要给小舟补补,没想到……”
裴斯远面色铁青地坐在厅中,句话也没说。
裴父不知他心思,时也不敢再开口。
过好半晌,裴斯远才开口道:“把你找厨子送走吧,他不爱吃那些。”
不解。
裴斯远怕他胡思乱想,忙道:“爹请来大夫都谨慎,没病他们也得让你躺上三天。”
余舟想倒也能理解,毕竟裴父这样家财万贯之人,自然会更惜命些。
大夫给余舟开方子,又让人去抓药。
不过裴斯远并没急着让人去煎,而是等章太医过来看过之后,才让人去煎药。
裴父看着自己儿子背影,那刻突然意识到,对方长大。
他儿子知道该怎去在意个人,压根不需要他去瞎操心。
倒是他,自作聪明番,险些弄巧成拙。
裴斯远回房时候,余舟已经窝在榻上睡着。
他将屋里大部分烛火都灭,只留外厅角落里盏。
“好。”裴父忙道:“连夜就将人打发。”
“他胆子小,旁人塞给他什他都不会拒绝。”裴斯远道:“但只有知道,他想要是什。”
裴父闻言点点头,心中顿时又有些自责。
“爹……”裴斯远看向裴父,“比你以为要更在乎他。”
裴父怔,只觉心中哽,当即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“裴副统领不必担心,看贵府这大夫用药很谨慎,看得出医术还是很高明。”章太医道。
“是太谨慎。”裴斯远道:“父亲找来大夫,自然不会差。”
章太医怕裴斯远不放心,又给余舟施次针,这才离开裴府。
当晚,裴斯远盯着余舟喝完药,等人睡着之后便去见趟裴父。
裴父早已听说余舟腹痛事情,晚上都坐立不安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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