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多月前,余舟正是在寻欢楼与裴斯远纠.缠到起。
所以……这脉案……
余承闻低头又看眼手里脉案,而后登时心中火气,上前揪着裴斯远衣襟,便狠狠给他拳。裴斯远不闪不避,生生将那拳挨下,半边唇角登时便破皮。
“你为什要那对他?”余承闻怒道。
“此事非所愿,亦是不久前才知道此事。”裴斯远哑声道。
余承闻惊,盯着裴斯远半晌,问道:“什意思?”
“您手里这份脉案是……余舟。”裴斯远道。
余承闻这惊非同小可,他死死盯着裴斯远,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
什叫这份脉案是余舟?
这分明是有孕之人脉案,且依着上头记录,此人惊有孕三月余。
余承闻目光在他身上略逗留,发觉裴斯远今日穿得颇为素净,看着与平日里意气风发样子不大相同,而且他衣袖中似乎还藏什东西。
“余大人可否借步说话?”裴斯远道。
余承闻赶着收拾好去当值,但裴斯远大早来,应该也不是没事找事儿,所以他并未拒绝,而是将人迎进书房。
“请余大人过目。”裴斯远取出份脉案,递到余承闻面前。
“这是……”余承闻目光在脉案上扫,发觉这是份有孕之人脉案。
余承闻双目通红,看向裴斯远目光满是怒火,像是恨不得将人撕碎般。
此前对于裴斯远和余舟事情,他想过无数种可能,但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真相。
先前他便觉得裴斯远很多举动太过刻意,又是送厨子,又是寸步不离地将人困在身边,这实非寻常之举。如今略思忖,才知道竟是因为这样缘由!
但余承闻并非莽夫,哪怕心里怒气再盛,
这怎会是余舟脉案?
“裴斯远,你把话说清楚。”余承闻颤声问道。
“伯父最后颗药,在三个多月前被人喂给余舟。”裴斯远道。
三个月前……
余承闻心念急转,骤然想起小寒曾经朝他说过话。
依着脉案记录,此人有孕已逾三月。
“裴副统领这是何意?”余承闻不解道。
“此事要从伯父案子说起。”裴斯远道:“如今京城所有人,包括主理此案大理寺少卿陈喧,都只当琴师是如今世上唯和此案相关有孕之人,但实际上并非如此。”
“这……”余承闻又看眼脉案,道:“此人有孕不到四个月,这并非是琴师脉案,而是另有其人?”他此前早已听说,琴师有孕已经六七个月,所以看就知道这脉案不是对方。
“伯父在三月份时候,曾将药赠给数位与他有着同样嗜好人。”裴斯远沉声道:“除此之外,他还将颗药,留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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