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离开京城这段日子,裴父隔三差五就来余府拜访。他本就是商人,素来会与人套交情,来得多竟真和余承闻聊出几分感情来。
再加上裴父最爱做事情就是损自家儿子,在余承闻面前丝毫不留情面,后来贬得余承闻都听不下去,甚至还得替裴斯远说话。
余承闻是个明白人,他对裴斯远意见并不来源于某件事,而是来源于对方和余舟关系。抛去这层成
可他不在意,他家余贤弟竟会放在心上,竟还想着在自家老爹面前维护下他。
裴斯远心底不由热,骤然将人拉进怀里抱下。
这个拥抱触即分,不等余舟反应过来,他已经松开手。
余舟以为他是紧张,开口道:“你要是不想面对爹,自己回去也行。”
“没有,与你爹很投缘,你别瞎说。”裴斯远笑道。
裴斯远目光落在余舟面上,心里稍稍有些难受。
他觉得余舟对于有孕事,多少应该还是有些抗拒。
虽说对方嘴上从来不说,但从他生怕孕肚显出来举动,便能证实这点。
毕竟是个大男人,对于这种身体上变化难以接受,也是人之常情。
这令裴斯远不禁又有些内疚。
“这难吃,谁偷吃?”
裴斯远:……
所以那东西剩得多,是因为他家余贤弟不喜欢?
枉他还自作多情偷吃大半包,后半夜撑得都没睡好!
这日两人用过早饭之后,便趁着晌午打算带着余舟去余府。
余舟闻言便没再说什,换好衣服便跟着裴斯远去余府。
出乎意料,这次余承闻并没朝裴斯远甩脸子。
相反,他对待两人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“和颜悦色”。
余舟只当他爹是想通,接受现实。
却不知这其中有半是裴父功劳。
“千万别让爹看出来,不然他说不定又要朝你生气。”余舟随口道。
裴斯远闻言怔,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余舟,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原来余舟在意孕肚,竟是怕余承闻借题发挥为难他?
毕竟身为余舟父亲,余承闻已经因为此事朝裴斯远甩过好几次脸子。
其实裴斯远并不在意这些事情,毕竟和余舟受到孕育之苦比起来,他承受这点东西,根本就连委屈都算不上。
裴斯远昨日已经让人来余府打过招呼,所以余承闻上午并未出门。
“这身穿着能看出来肚子吗?”余舟换好衣服之后,便立在铜镜前反复照。
今日他穿是袭青绿色袍子,衣料轻薄飘逸,垂感并不强,不算贴身,所以小腹被遮得严严实实,哪怕是知道实情裴斯远都看不出来异样。
“看不出来,放心吧。”裴斯远安抚道。
余舟又在铜镜前照照,这才稍稍放心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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