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该怎告诉余舟,他是真害怕。
他生怕在余舟面前出现丁点风吹草动将人惊扰。
因为太害怕,他谨慎过头,以至于都没意识到,他家余贤弟其实远比他想象中要更坚韧。
“你不能直这样,老想把放到琉璃罩子里守着,风吹不到雨淋不到。”余舟看向裴斯远道:“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,去办案子都会带着,做什事情也会告诉,为什现在反倒变成这样?什都不同说……是因为孩子吗?”
裴斯远拧拧眉,不知道该如何否认。
他说罢在余舟手背上按,“让人将你弟弟送回去吧,暂时只能先让他受点委屈。”
余舟闻言并未反对,余承闻为此事苦肉计都做到这个份儿上,他也不好拖后腿。
裴斯远匆忙吩咐人,将余沿送回余府,又命人连夜将狗洞堵上。
他回到前厅时,余舟依旧坐在原来地方没动。
这会儿事情虽然说清楚,裴斯远却丝毫没有放松,面对余舟时依旧很是紧张。
他。
余舟甚至觉得,余承闻在做这个选择时候,心里坦然要比不安更多。
他至今都还记得,上次见面时余承闻目光里带着少有轻松笑意。
或许在余承闻自己看来,他要去做这件事,比他过去二十多年里做过事情都更重要。
厅内片沉默,裴斯远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。
他这过分谨慎态度,倒也不仅仅是为孩子。
他自己其实也觉察到,他对余舟时常会有种过分关心,这种关心随着他们关系亲近,越来越强烈,时常令裴斯远坐立难安。
他从来没告诉过余舟,他每日在外头办差时候,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回府。
仿佛只要人不在眼皮子底下,他就会觉得不安,生怕人渴着,
“这件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。”余舟突然开口道。
裴斯远走到他身边坐下,道:“怕你会担心……也怕你会怪。”
“上次你也是这说,怕担心。”余舟道。
裴斯远想起上回余舟委屈得哭好几场事情,心里不由有些发闷。
这次余舟虽然没哭也没发脾气,但他心里却丝毫不觉得轻松。
此事说到底是他主意,不管怎说,余承闻都是被他送进去。
“爹认罪,重吗?”片刻后,余舟问道。
“会想尽所有办法为他周旋。”裴斯远道:“朝你保证,最多三个月,定会让他安然无恙地出来。”
怕余舟担心,他又道:“大牢里人都打点过,绝不会叫他受委屈。”
余舟点头,便闻裴斯远又道:“此事尚未落定,不少人都盯着余府呢,所以暂时还不能朝你……朝余夫人言明,等再过些日子,亲自去朝她解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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