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长安闻言摆摆手,打发纪轻舟出去。
当日,图大有顶着四月艳阳在院子里跪半日。
入夜后,他去趟太医院,拎兜子药回来。
“你这招虽然吃些苦头,不过也算是误打误撞。”图大有边帮纪轻舟脸上涂
纪轻舟此时若是也像图大有维护他那般维护对方,不仅于事无补反倒显得虚伪。倒不如不轻不重刹住话题,给姚长安个朝下追问机会。
图大有看眼纪轻舟,似乎有些不大放心。
“快滚出去!”姚长安提高声音道。
图大有终究不愿再惹他师父生气,只得步三回头地出屋子。待他出屋子之后,姚长安在他背后道:“去院子里跪着,让你起来时候再起来。”
图大有不敢忤逆,老老实实跪在院中。
纪轻舟和图大有回到小院之后,便被姚长安叫去主屋。
先前俩人互殴事,因为被人打断,他尚未来得及找两人算账,这会儿得闲,他自然要教训二,免得两个小兔崽子再翻天。
“师父,都是不是,轻舟刚进宫不大懂规矩。您就扰他这回吧。”图大有跪在姚长安面前,脸讨好地凑过去给姚长安捶捶腿,又道:“徒儿保证,往后再也不与他动手。”
姚长安抬脚在图大有伸手虚踹下,冷声道:“跪好。”
图大有闻言忙老老实实跪好,但脸上看着依旧没什惧怕之色。
“大有脑子要是有你半,咱家也不必为他操这份心。”姚长安看着纪轻舟,轻轻叹口气道,“纪轻舟,你念着他好吗?”
纪轻舟闻言开口道:“他念着您好,直同说是您老属意将从雁庭挑出来。领他情,也领他意……姚总管不必担心,若惹乱子,便是拼命也不会拉他下水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不是咱家要挑你过来?”姚长安开口问道。
“此前不确定,而今确定。”纪轻舟道。
姚总管闻言突然轻轻笑笑道:“不知你二人有何事瞒着咱家,咱家也不问,只条……事情做得漂亮些,不希望这个傻徒弟,好心捡回来个催命鬼。””是。“纪轻舟微微颔首道。
“纪轻舟,你说,是谁先动手?”姚长安看向纪轻舟问道。
纪轻舟目光微微垂着,开口道:“是图大有先动手。”
他此言出,图大有微微怔,但他面色很快恢复如常,附和道:“确实是动手。”
姚长安目光幽深地看着纪轻舟,良久开口道:“大有你先出去吧。”
纪轻舟这话骤然听来像是在甩锅给图大有,但姚长安不像图大有那头脑简单,闻言便听出纪轻舟这话里另曾意思。他们二人打架是真,可图大有分明直在袒护他,姚长安不可能看不出蹊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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