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湛闻言目光染上几分笑意,带着少年穿过走廊朝前走去。然而两人得到走廊拐角地方,对面骤然拐出来两个人,其中个是身材高大武人,另个则是长相娇俏姑娘。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,都没有抬头,是以并未看到纪轻舟和李湛,但纪轻舟和李湛却看到他们。
纪轻舟日日上朝,眼便认出那武人是禁军统领顾恒。
这顾恒虽然不像那些文官那讨厌,但是这打照面总归还是有些尴尬。
这次纪轻舟有经验,不等李湛反应过来,主动拽着李湛往旁边墙上靠,想着故技重施再躲次。没想到他选那地方竟是扇门门口,他扯着李湛往后那靠,门突然开,纪轻舟倒退着摔到屋内,好在被李湛眼疾手快伸臂捞,这才堪堪稳站住。
“好险!”纪轻舟拽着李湛衣服,脑袋躲在李湛肩膀后头,只露出双眼睛朝外头看眼,门外顾恒揽着那女子脸疑惑地朝门内看眼,随后便径直离开。
教坊司里来往客人虽不及寻常地方那粗野,但偶尔也会有豪放武官在走廊里就忍不住动手动脚,众人虽会多看两眼,倒也不至于稀奇。
因此那路过文官揽着怀里女子只朝李湛和纪轻舟方向看眼,并未逗留。
直到走廊里那男人与女子调笑声渐渐远,纪轻舟依旧不敢转头去看,只低声在李湛耳边问道:“应该看不到吧?”
少年与李湛离得太近,说话时嘴唇几乎贴着李湛耳根。
少年唇上那若有似无温热触感,猝不及防从李湛耳畔皮肤传来,李湛忍不住呼吸滞,揽着在少年身上手臂不由自主地紧紧。
纪轻舟总算松口气,小声抱怨道:“这里熟人也太多吧?”
“嗯。”李湛任由纪轻舟拽着自己,只手还搭在他后腰上没有挪开,低声道:“会儿工夫已经遇到第三个……”
“三个……不是两个吗?”纪轻舟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湛,而后顺着李湛目光转头看,这才看到屋里站着个少女,那少女双目通红,手里拿着把匕首,正惊魂未定地看
纪轻舟只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乱动,便只得老老实实搂着他脖颈不敢离开。
“好吗?”纪轻舟小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李湛不知何故声音略有些不大自然,放开怀里少年,顺手帮他整整有些乱掉衣襟。纪轻舟不疑有他,双明亮眼睛四处乱看,那神情像个做亏心事小贼般,生怕被人发现似。
李湛见状又忍不住觉得好笑,开口道:“真被撞见也没什大不,不用怕。”
“是怕传到那些言官耳朵里,到时候他们又来烦你。”纪轻舟看向李湛道,“你不是最烦他们每天叨叨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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