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伺候,出去吧。”李湛道。
纪轻舟不明所以,只当李湛是因为恒郡王事情不高兴,便行个礼,退下。
接下来整日,李湛都没让纪轻舟进去伺候。
英辉阁众人颇为不解,纪总管今日新官上任,没道理第天就失宠吧?
只有秦铮自认是个明白人,觉得自己掌握真相。
“老四还朝你说什?”李湛又问道。
纪轻舟想想,恒郡王还说些不大好宣之于口话,总不能五十朝李湛转述吧?倒是有句,勉强能转述,于是他开口道:“四王爷还说穿这身衣服很好看,倒要多谢王爷提拔。”
他这话带着几分玩笑,说罢还朝李湛抬抬手臂,略展示下身上蟒袍,全当朝李湛谢恩。
李湛目光落在少年身上,见这身繁复蟒袍略敛去对方身上少年稚气,却衬出几分贵气,显得少年凭空多些许距离感。而那距离感非但不会让人望而却步,反倒让人越发想去探究竟……
“咳……”李湛轻咳声,喉结上下滑动做个吞咽动作,而后移开目光提起笔沾墨,可他笔尖触到纸上时候却分神,滴墨点毫无预兆地在纸上晕开……
?”李湛眉头皱皱,冷声道:“他朝你说什?”
“他……四王爷说,要帮出宫。”纪轻舟不敢隐瞒李湛,免得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,反倒引他猜忌,还不如坦白交代,“他还告诉……图大有从前是为他做事。”
李湛闻言放下手里笔,抬眼看着纪轻舟,问道:“你想出宫?”
“……”纪轻舟犹豫下,那表情不言而喻。
李湛目光中闪过丝意味不明情绪,而后开口道:“你若执意想出宫,待时机成熟之后,本王会想法子……总不至于将你困在宫里辈子。”
花园里,纪轻舟正陪着小皇帝在地上看蚂蚁搬家。
秦铮蹲在边,本正经地分析道:“王爷肯定是吃醋!”
纪轻舟抬眼看他,忍住朝他翻白眼冲动。
小皇帝兴致勃勃地问道:“皇叔为什要吃醋,
李湛怔怔盯着那墨点,目光逐渐变得幽深。
“王爷,纸花……”纪轻舟出言提醒道。
李湛低低应声,却没有动作。
“帮您换张?”纪轻舟说罢伸手要去取纸。
李湛却把握住他手腕,指腹上带着几分灼人温度。
“当真?”纪轻舟闻言有些意外地道。
他目光中欣喜没来得及掩饰,毫无保留地透出来。
李湛盯着他看片刻,沉声道:“嗯。”
“多谢王爷!”纪轻舟忙朝李湛行个礼。
他知道李湛向来有原则,既然这说,定然不是哄他。至于李湛说时机成熟究竟是什时机,他很有默契没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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