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轻舟闻言郑重
点
点头，知道秦铮朝他说是心里话。
他此前倒是真没有想到这
层……
哪怕恒郡王曾对李湛下过杀心，可李湛对自己这个弟弟，却直没出手。
纪轻舟此前以为李湛是尚未做好准备，如今经秦铮提点才意识到，李湛迟迟不动手，未必是没有把握，也有可能是顾念着兄弟之情。
两人回到英辉阁，便见英辉阁内众人片
以李湛和恒郡王态度来看，纪轻舟有些怀疑……
从这个角度来说，纪轻舟确很危险。
因为恒郡王咬着他不放，这就意味着李湛终究要在这件事情上表态。
而纪轻舟作为李湛亲自提拔内侍司总管，旦和恒郡王牵扯不清，天长日久李湛怎
可能直心无芥蒂？若真到那日，恒郡王还有兄弟亲情可以依仗，他纪轻舟在李湛心里不过有与纪太傅那点师徒旧情罢。
纪轻舟想想，开口道：“且不说
与王爷有没有可能更进步，哪怕真到那个地步……也未必能如你说全身而退。”
亲疏、取舍……帝王永远都面临着这样抉择。”
纪轻舟开口道：“还是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先帝病重之际，发落纪家。”秦铮道：“可王爷、恒郡王甚至邱家，却都安然无恙。”
纪轻舟闻言有些回过神来，秦铮意思是说，再好知己朋友师长……最终在亲情面前，也终究是远层。
“王爷看着清冷，却是个重情之人，不然不会坚持将你留在身边。”秦铮道：“但你有没有想过，在你和恒郡王之间……倘若真让王爷做个选择，你可有把握王爷会舍弃他亲弟弟，而选你？”
“所以今日突然想到，你若是答应祁景姮，倒不失为个办法。”秦铮道。
纪轻舟：……
秦铮这是病，还病不轻！
纪轻舟转头看秦铮，见他面带笑意，知道他最后那句话是在开玩笑。
秦铮与他对视片刻，却敛笑意道：“之前说将你当自己人，并非是哄你。不管你自己怎打算，只再说最后句，无论如何……在你与恒郡王事情上，若你没有把握王爷会选你，便不要轻易与恒郡王撕破脸，当心他拉着你鱼死网破。”
纪轻舟闻言沉默片刻，开口道：“所以你意思是……若与王爷关系能更进步，他选胜算便会大分？”
“只是觉得，若王爷选你，想必也会留着恒郡王，不至于落个杀死亲弟弟罪名。”秦铮道：“但若是王爷选恒郡王，你自己觉得你有几分胜算能全身而退？”
纪轻舟闻言沉默，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。
他直觉得自己只要老老实实，便能苟活下去。
可如今被秦铮提醒他才意识到，当初纪家难道真犯滔天大罪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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