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苑。
“疼疼疼……嘶……”秦铮龇牙咧嘴地叫着，被人从脸上撕下
张易/容/面/具。
坐在秦铮对面
人正是梁国公主祁景姮。
“你们梁国这易容手艺也太厉害吧？王爷他亲弟弟见都没认出来！”秦铮边揉着自己被扯得发红脸，边感叹道。
祁景姮收好那易/容/面/具，开口道：“时间太仓促，做并不是十分
纪轻舟这会儿暑气消些，面色不像先前那
苍白。
太医给他开副药力温和方子，着人去煎。
李湛回来时候，纪轻舟正坐在矮榻上，身上换件轻薄中衣，见到李湛之后面上便有些发红，看起来十分别扭。
刚才太医已经给他诊脉，虽然没有当着他面说什，但他隐约听到对方朝李湛说句“胎像很稳”，这话纪轻舟听只觉得十分尴尬，面对李湛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四弟今日原是想支开
，幸亏……”李湛走到纪轻舟身边坐下，伸手似乎想摸摸对方，然而手伸到中途却又缩回来，只拘谨地坐在那里开口道：“是大意，只想到将他钉子拔，却忽略他竟在吏部埋死士。”
道：“你们事情办完，接下来本王要办自己事情。”
众人闻言怔，都看向李湛，便见他目光中透着不加掩饰寒意，冷声道：“董栋，你来说说他们犯何事？”
董栋开口道：“假传王爷口谕，聚众闹事，破坏吏部规矩，带人在英辉阁前耀武扬威，逼迫内侍司总管……以下犯上……”
董栋细数遍这些人罪名，最后补充道：“依律当诛。”
李湛点点头道：“看着纪总管面子上，留你们条命吧，杖责五十，发还给吏部让他们上官自行定夺去处吧。”
这些人恒郡王从来没有用过，若不是今天，恐怕李湛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“他们说王爷去京郊，以为……”纪轻舟开口道。
“他们确实很谨慎，看到本王出京城才动手。”李湛开口道：“不过出京并不是。”
纪轻舟愣，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而后他恍然大悟，暗道李湛竟然……找替身？
李湛原本恨不得将他们就地格杀，但他听人说过，为人父母者要为孩子积福。
他如今有牵挂，心境倒是与从前不同，取人性命事情……能少做还是少做吧。
不过在场众人都知道，李湛虽然饶这几人性命，但杖责五十落在这些吏部文人身上，估计多半也要成为废人。至于发还吏部让上官自行处置，他们既然得罪是李湛，吏部现在又在李湛手里，他们结果可想而知。
换句话说，让他们这活着，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。
英辉阁内，小山已经提前找太医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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