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木有点冲动,慢慢地伸出左手,中指被切处还有伤痕,他咬牙切齿说着:“不自由,毋宁死。”
“吹牛吧,你要有这勇气,还会去技校学大师傅?”申令辰不经意地,揭小木处伤疤。
小木嘭地放下酒杯,那肚子苦水无自倒也,他仔细看看被菜刀虐过左手,伤痛凄楚地道着:“你不知道难处啊,朋友大圈子,个顶个有钱,今天明天人家请,总不能直吃人家吧?可要请就是大几千,啧……也是没办法啊,肩不能扛,手不能拿,文凭国内都不承认,能怎办?不是也想把老爷子哄高兴,松松手,好过点?”
“结果呢?”申令辰问。
“这老家伙吃秤砣铁心,准备把往死里整。那律师点情面不给,要迟天给她送体检表,
要是连钱和家产都不要,那就不是般人能做到。
“所以说,你爸是这个。”申令辰竖着大拇指絮叨着老木旧事,送两位老人,接济着娘家亲人,在老家口碑相当不错。
说着说着,小木表情又开始难看,这是个条件反射,只要涉及到父亲事,就别扭,就难受。
申令辰话锋转道着:“……还是那句话,非人之能,必受非人之难,你妈妈跟上你父亲过几年苦日子,刚熬出头,又得场大病,跟着就早早去世,你爸觉得有愧于你和你妈妈,所以就拼命补偿你……这就是之后你得到生活,可以恣意花他给钱,可以想干什就干什……那,就像现在,你都被控制经济来源,生活费都和们工资相当。”
小木抿嘴,还是那股子不舒服劲道,父亲奋斗史,不管怎羡慕,不可能复制到儿子身上啊?况且小木只想成为父亲那样有钱人,并不想经历他所经历事情啊?
申令辰轻轻给小木斟满酒,笑着问:“你是学心理学,知道这些事,有什感觉?”
“没什感觉啊?”小木道,抿着酒,还是那种挥之不去郁闷感觉。
“阴影,心理阴影,其实你直活在他阴影里。”申令辰道。
“胡扯不是,他就再是名厨,也是大师傅,你看有大师傅气质?”小木不屑道。
“是说心理阴影,其实你心里清楚,滨海少年,无休止捣乱,其实是想得到更多关爱,不过可惜,你父亲只知道挣钱,而且为他新家,把你送出国,你从新加坡到荷兰,又从荷兰到美国,你算算,那件不是在他阴影之下……即便到现在还是如此,听说他立遗嘱,留给你财产四十岁以内不能动用,这是个比以前更大阴影,要逼着你,在限制条件、限定形式以及限定框子里生活,你不觉得?”申令辰问,声音带上几分阴沉挑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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