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也不太清楚,确实是刚来不到周,不过收账收得真没得说,周收百多万,还都是呆坏账。”
“哦……对,好像听哥说,有个跑派出所收账,居然还收回来?”
“对,就是小木。”
“那把他叫回来不就行,发什火嘛?”
“大小姐,这行不样,收账根本没有工资,都是按比例提成,所以人家什时候走都和公司无关
两人互使个眼色,默默地开始脱公司发衣服,脱下来,叠好,把手机压在衣服上,大米嗫喃道着:“聂总,……们要不也辞得。”
商量好,收债真他妈不是个好活,不是欠债非骂即打,就是被债主公司非打即骂,瞧瞧木哥,给公司收这多账什下场,还不如早点改行算,二豆低着头道着:“聂总,……也走吧,木哥肯定不敢回来。们……”
“艹……尼玛……”镊子骂人实在中气不足,匪气出来,两人吓得闪身,出门就跑。
民间借贷公司员工就这样,上岗全凭自觉,下岗全凭自愿,什时候拍屁股走人都是两不相欠,本来好好还准备共商大计呢,谁可想出这茬,直接折损员大将,镊子气乎乎地下楼去。
走好大会儿,门缝里偷瞧缨子悄悄出来,脸上泪迹刚抹干,她直觉可能闯祸,公司人本就不多,五六个而已,现在走就是仨,只剩下做单,以及个出纳个财务,做单紧张兮兮捡着地上东西,缨子钻到财务隔间,那位年纪稍大男子吓得直接站起来。
“什?跑?”戎武吓跳,急问着:“什原因?”
“你妹妹来要钱,正好照个面,年轻人出口不逊,拌两句……回头公司里人说是你妹妹,直接吓跑。”镊子在电话上道。
“那你赶紧找去啊?”戎武莫名地有点心揪,这个人不知道什时候开始,让他舍不得。
“去哪儿找啊,扔下衣服和手机、车钥匙,自己走,滨海这大,怎找啊?”镊子道。
“那等等,马上去,通知些人,想想辙。”戎武道着。
“没事没事,你坐着,刚才那是谁呀,聂哥发这大火?”
“刚来?”
“刚来,他跟发这大火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快说。”
“好,你快来吧,是对付不你这妹妹啊,在公司大哭大闹呢。”镊子道。
收起电话,戎武却是慢跑在林荫道上,他加快速度,跑向湖畔处住所,不会儿,开着辆白色雪佛兰,直往滨海来……
……
……
放下电话,镊子瞧大米、二豆傻站样子,甩手叭叭就是两巴掌,怒容满面地道着:“谁特让你们把人家吓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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