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木轻声说道,慢慢地拿走大葫芦手里图案,生怕他睹物思人,大葫芦恐怕时半会放不下,边抹边泪流。
其实就小木又何尝放得下呢?他摩娑着图案,忍不住鼻子、眼睛,都有种酸酸楚楚感觉……
……
……
咣啷,铁门洞开,两名狱警站在门口,重刑监仓里,聂奇峰睥睨地看眼狱警,又闭上眼睛。
大葫芦伸手道着:“那,给手上纹个美女,长成苍老师、林志玲那样滴。”
“这又是哪出?”刘洋愣。
大葫芦不屑道着:“笨死你呀,看着撸方便呗。”
刘洋给逗得哈哈张嘴大笑,小木仔细看看严肃大葫芦,仿佛觉得这话不像开玩笑,他好奇问着:“怎葫芦?不缺妞嘛,还需要靠手?”
“是啊,葫芦哥,您可是总嫖把子,至于还靠手?”刘洋笑着问。
“聂奇峰,有什后事需要交待吗?”位管教冷冰冰地道。
“没有。”聂奇峰同样冷冰冰地回答。
管教开始详述程序事项,可以在判决下发之日起十五日上述,可以约见亲人,可以提些生活上要求,毕竟是极刑犯人,在你弥留之际,会给你部分人权。
往往这种时候,是人性卑劣展示最淋漓时候,哭天呛地、大小便失禁、百般狡赖想多活几天,什人都有,今天又见种,那,面前就是,他人如铁铸,面如石雕,竟然点动静都没有,那漠然表情,仿佛听到不是不是他死刑,而是件与他毫不相干事。
“如果没有话,就由们安排,在上诉期结束,高院核准以后,将
大葫芦不像开玩笑,可却似乎有点难言之隐,他嗫喃道着:“那倒不至于,是想起和老二在火车站流浪时候,天天蹲大广告牌下看电视,他教这法子……后来都没试过。”
言声咽,三人齐齐黯然,小木拍拍大葫芦肩膀道着:“你小子,是来提醒……跟来。”
他带着刘洋、大葫芦,直上二层,那是木大师设计室,满屋子贴是各式各样文身设计,看得出小木偏爱是火焰图案,有数十种之多,居中幅不是火焰,是二葫芦憨笑脸,小木指指桌上,那儿块青石铭文,已经纹好,是用线条勾勒出这张笑脸,而再细看,线条,是无数个小火焰状点构成,大葫芦看着,小心翼翼地拿起来,抚在手里,时间竟无语凝噎。
“葫芦哥,木哥这些日子直在做这个图案,清明节咱们块去,刻到碑身上。”刘洋轻声道着,大葫芦抽泣着,点点头。
“大葫芦,该放下,迟早要放下,人得向前看……别想,后天们起去看看老二,那小子可比咱们舒服,就躺着啥事也不用干,得咱们替他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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