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个技工你看好,二十四小时三班倒,不准离开这个院子。”
“您放心吧,有狗看着,只耗子也出不去。”
“这地方……安全吧?”
“您更放心吧,这是个重污染村,连牲口都养不活,
“是啊,事越大,会越谨慎,这种事不能留活口啊。”徐健道。
这判断听得党爱民浑身激灵,又自安慰地改口道:“也不定,兴许他真被人看上,那小子是个妖孽,只要是坏人,大部分都能把他引为知己。”
党爱民说到此处,他不自然地笑,又想起在传销团伙,帮传销分子被他忽悠得团团转事,那次高调线人之旅,至今仍然尘封在警务档案里不为人知,恐怕就当个传奇故事讲出来都没人信呐。
是啊,瞧现在,士气已经低到冰点,谁又能信呢?
稍歇片刻,继续前行,驶在山水连绵陌生环境,很快成漫无目标寻找,其实是慰以自慰而言,那只离群孤雁,又怎可能找得到呢?
爱民言不发,下车,就着高粱地放泡水,余众皆下来,活动活动久坐筋骨,唯留下位在车上唉声叹气,像是心事重重般地发呆。
是孙清华,派出所作罚款处理决定,党爱民又怕这货想不开,路追踪就把人带上,而这路却又像变个人样,言不发,完全不似刚到皖省那个活蹦乱跳,满口诨话如花。
“清华,下来透透气。”同行徐健叫他声。
“不想下去。”孙清华懒洋洋地道。
徐健没有勉强,轻轻地走到党爱民身边,眼光示意着车里人,小声道着:“教官,这样子不行啊,原来能吃两大碗,现在吃两勺子就不吃。”
……
……
天色渐渐地黑下去,在条坑洼旧路尽头,星星点点灯光去处,狗吠声中,影影幢幢人正在卸货,卸完,车疾行而去,铁制大门旋即紧锁。
“调试好机器,马上开工。”
“没问题,会儿就能开。”
“心病,谁也医不啊。带着他就是怕他想不开啊……这叫什事啊,前段时间带着这两宝挺顺当,眨眼,倒对。”党爱民也郁闷地道。
“那位估计是凶多吉少啊,真要像专案组判断假钞团伙,您说会不会……”徐健问半。
党爱民瞪着他:“会,什都可能会发生。”
明显是不悦,怕听到最坏结果,徐健知道点教官曾经卧底事,他小声问着:“教官,你以前当过卧底,你说有没有可能,他打入假钞团伙内部,将来来个绝地反击啊?”
“可能性不大啊,最长次卧底任务,光侧面接触就做八个月,你听说过,那个团伙见面就把人招到团伙里吗?”党爱民问,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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