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百终抽出
颗白子来，拿筷子在白纸条上蘸
蘸酒水，然后就啪
下贴在陆小凤脑门上。
他自己头上当然也有，不过还是要比陆小凤少些。
沈百终摇摇头，“下午出入那里都是些丫环小厮，即使有几个男人，也都是普通人，只会些粗浅功夫。”
“而这些人当然都不是雄娘子。”
“对。”
“这倒不碍事。”陆小凤道，“
们两个都很有耐心，就算在这里等十天半个月也是等得起。”
所幸他们运气向很好，所以根本不用等那
久。
沈百终总不会抛下陆小凤走，他若是走，即使不留下纸条写明去处，起码也会替陆小凤点着灯才是。
他担心陆小凤醒来会觉得害怕，担心陆小凤下床时找不着鞋穿，担心陆小凤看不到桌上茶杯喝不到水……
他总归要担心，沈百终就是个这样人。
他若是在乎个人，简直恨不得把那个人挂在衣服上看住，再在脖子上写个编号，注明丢失请找北镇抚司。
这时突然响起开门声。
谁，他总不会白天来。”
“好。”
两个人选好房间，支好窗户，起坐在窗边喝茶，春风轻柔，吹得人只想睡觉。
陆小凤忍不住打个哈欠。
沈百终立刻就注意到，“你可以先去睡觉。”
陆小凤下楼送盘子，再上来时就带个棋盘。
他自己虽是个臭棋篓子，沈百终却不是，叫沈百终和他下棋实在有些为难人。
陆小凤也不打算下什围棋，他拿黑子，沈百终拿白子，竟用着棋子在棋盘上叠起罗汉来，叠到十颗就抽出颗来，谁“罗汉”先倒，谁就先输。
沈百终眼力比陆小凤要好，但论起手稳和手快，无论是谁也比不上陆小凤，所以这游戏倒足够公平。
两个好朋友坐在起怎也不会无聊，这样游戏他们直玩到后半夜也没停下。
能让陆小凤听不到脚步声人，除沈百终还有谁呢？
沈百终放下手里托盘，点着灯。
托盘上菜正冒着热气，松子鸡米，酱爆青蟹，凉拌鹅掌，干蒸火方，两碗粥，只烤鹅，还有斤温好竹叶青。
这都是陆小凤喜欢吃菜，所以他立刻坐起来，稀里糊涂套上衣服就往桌子前凑。
“你有没有瞧见人？”陆小凤问道。
陆小凤也不矫情，翻身就上床，伸手给自己拉上被子，眨眼就直挺挺地躺下。
沈百终看他眼，转回头去，发觉不对就又转回来，“脱靴。”
“啪啪”两声传来，陆小凤蹬掉靴子，又往里缩缩。
等他觉睡起来时，天已经黑。
房间里没有点灯，沈百终不知去哪里，陆小凤也不着急，动也不动地躺着，伸直两条腿，就好像是在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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