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
可挽留
？
夜已深。
很深很深。
陆小凤却还坐在椅上讲故事，
边讲，边扇扇子。
燕十三平躺在床上，双手安安稳稳地放在被子上，剑就在他枕边。
薛斌面如死灰，动也不动，像个死人躺在
棺材里，楚留香只担心他出去就会被埋进土里。
“薛前辈，薛二公子……”
薛衣人淡淡道，“香帅不必为他求情，
总不会杀他。”
“也并没有在生气。”薛衣人接着道，“如果这样也需生气，早已被自己女儿气死。”
楚留香真好想去讲故事。
楚留香道，“自然不是，可这家务事，谁也不好……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，薛衣人就招招手，叫进来几个下人，让他们去抬薛斌。
薛斌早已呆住，愣愣道，“爹？你，你难道直在门外？”
薛衣人淡淡道，“你以为自己已很不起，可以在江湖上闯荡，你也以为自己很聪慧，可以瞒得过任何人，却不知道在这里坐着，哪个都比你厉害几百倍。”
“……”
“江湖上故事。”
燕十三立刻道，“想听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故事。木道人和薛衣人也可以。”
陆小凤也立刻站起来，道，“来讲来讲！最会讲故事，谁也别和抢！”
燕十三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陆小凤捏鸡崽样提起，溜烟就出房间，去另间客房。
楚留香摇摇头，叹道，“他好机灵。”
这是个好习惯，武器放得越近越好。
“西门吹雪只穿白衣服……”
“他为什只穿白衣服？”
陆小凤有心逗逗他，笑道，“剑客都穿白衣服，白衣服好看
薛衣人看着沈百终，道，“沈大人有没有找出那人是谁？”
沈百终摇摇头。
薛衣人沉默良久，道，“既然没有，可否离开？已决定后天和左轻侯决斗，实在没有空闲来招待客人，还望多多包涵。”
“好。”
有些事本就不需要细讲，薛衣人很尊重沈百终，沈百终也很尊重薛衣人，他们还有什可说？
“你在江湖上闯荡，到现在还没有死，什原因也没有，只不过因为你爹是！”薛衣人继续道，“只不过因为是薛衣人，你明不明白？”
薛斌喃喃道，“明白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太爷爷就是死在左家手上？”
“知道。”
薛衣人再也不想和他说话，只是道，“抬出去吧。”
沈百终笑，“他直都很机灵。”
“你担心燕十三偷偷跑出来，所以想让他听故事。”楚留香道，“去讲故事人，自然不用继续留在这里。”
门外突然传来人声音。
这声音苍老，却又有力。
薛衣人推开门，缓缓道，“香帅难道并不愿意呆在这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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