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原本只是临睡前想起他今日手臂受伤,念之差没忍住想过来给他送个药,没想到却害得小纨绔伤上加伤,如今不止胳膊,膝盖和额头都磕破。
“嘶……疼!”容灼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似。
于景渡目光在他泛红眼睛上扫眼,“你怎能这笨?”
洗个澡能给自己摔成这样!
“都这样,你还骂笨?”
“。”于景渡冷淡声音隔着门板传来。
容灼闻言忙打算去拿布巾先遮住身体,没想到脚下沾水滑,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,脑袋还咣当下磕到木桶上,疼得他痛呼出声。
于景渡听到里头动静吓跳,“你没事吧?”
“哎呦……”容灼捂着脑袋想要爬起来,却险些再次滑倒。
于景渡不知里头状况,略犹豫便脚踹开房门。
容灼既能入得于景渡眼,多少是有点本事。
“到底是被四公子选中人,差不。”江继岩道。
于景渡想到少年见到太子时样子,又忍不住拧拧眉。
到今日,于景渡多少对容灼有些判断。
小纨绔似乎不大喜欢太子,甚至有点怕他。
是真累,回房倒头就睡觉,醒来时候天都黑透。
他叫伙计给他弄些吃喝,还特意叮嘱别给他加料。
不等伙计离开,他又叫住人吩咐给于景渡也准备份。
于景渡正在房里和江继岩议事,收到容灼吩咐人送来东西时有些惊讶。
送饭菜伙计是花姐人,知道于景渡底细,见对方之后略点头,那意思饭菜是干净,让他放心吃。
随后他便看到丝不挂趴在地上容灼。
容灼:……
于景渡:……
片刻后,于景渡叫伙计来把屋里水渍清理番。
容灼已经穿上寝衣,正坐在矮榻边龇牙咧嘴地任由于景渡帮他上药。
但这其中原因,于景渡就不得而知。
他只知道,小纨绔身上定藏着很多秘密。
另边,容灼吃饱喝足之后,让伙计帮他弄些热水,在房中沐浴。
他刚沐浴完从浴桶里出来,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。
“谁啊?”容灼开口问道。
“这位容小公子挺有意思啊。”江继岩看眼桌上饭菜道。
“你今日是没看到。”于景渡目光落在丰盛饭菜上,“他哄人高兴本事可不小,那帮纨绔都挺喜欢他。”
“这倒是真没看出来。”江继岩道:“这位容小公子看着不是世故人啊。”
“他不世故……算,说你也不明白。”于景渡道。
江继岩虽不知容灼究竟如何,但他知道于景渡看人眼光素来毒辣,对方能给容灼这样评价,乍听虽然不像是好话,但至少说明在对方眼里,容灼是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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