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闻言忙道:“过生辰是谁?”
“前任左相嫡孙,尤承骏。”段峥道。
“前任左相嫡孙?身份是不是挺厉
有蹊跷,可蹊跷究竟是什,他就想不出来。
次日早,容灼尚未用完早饭,段峥便来容府。
他见容灼满腹心事,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,便拉着他出府。
“昨日去找他没说开?”马车上,段峥朝他问道。
“没怎说话,他也不让进屋。”容灼瘪瘪嘴委屈道。
唯独有几件事情,是例外:
是去清音寺求平安符。此事最早就是于景渡提出来,当时他朝容灼说自己最近睡不好,想去求个平安符,容灼不疑有他,便答应。
二是去江继岩家拜访。这件事情也是于景渡提出来,容灼当时甚至下意识拒绝过,说见着对方旧识怕尴尬,但于景渡还是带着他去。
最后件事情,就是于景渡让他这几日不要去寻欢楼,两人也是因此闹不愉快。
此前容灼还没觉出问题在哪儿,这会儿他仔仔细细将事情串联起来,便感觉越琢磨越不对劲。尤其这几件事情之间,还存在着定因果关系……
容灼并不知道,于景渡已经把他接下来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他这会儿只知道自己心里很不痛快,明明是“青石”主动朝他闹别扭,他都给台阶对方还不下来,这是想干什?
难道真要无缘无故跟他绝交不成?
容灼方面有些生于景渡气,方面又觉得此事怎看怎蹊跷。
他虽然不是个多聪明人,但在很多事情上,却有着自己独特洞察力。
“你要进去他拦着你?”段峥问。
“没有。”容灼道:“他没让进去,就走。”
段峥闻言摇摇头,“你这脸皮什时候变得这薄?”
“不说他,表哥。”容灼想想,朝他问道:“你知道今天有哪家公子哥过生辰吗?”
“这个还真知道。”段峥道:“你还记得上回咱们打马球时候,有个叫苏昀吗?昨晚遇到他,他朝提句,今日他也要去给人贺生辰。”
如果两人不去清音寺,也就不会去江府。
这想来,“青石”是故意想带着他去江府?
为什呢?
去江府又和回来之后事情有什关联?
容灼仅有智商,只能将事情推到这步。
这次于景渡表现太反常,这令他心中直萦绕着个疑团。
当夜,容灼躺在床上睡不着,将这些日子和于景渡之间点点滴滴都回顾遍。
在他印象中,“青石”直是个清冷性子,不怎说话,也很少主动表达情绪。
两个人待在起时候,大部分时间都是容灼来主导。
吃什做什,几乎都是由容灼说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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