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吓跳,忙伸手揽住他脖颈,就那任由对方路迎着众人目光将自己抱到屋里。
“你劲儿可真大。”容灼坐到位子上之后,朝这小厮夸赞道:“这远路,抱着走过来,你呼吸都还是稳!”
那小厮,也就是于景渡,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眼,张脸毫无波澜,也不答话。
“呵呵,他就是力气大。”随后而来
“你……”容灼回头看他,这才发现方才把自己拎下来人,是周丰家那个小厮,“哎?你今日又来?哈哈。”容灼见到他颇为高兴,倒是将道谢话都忘。
那小厮冷着脸朝他略颔首,便立在周丰身后。
于景渡这几日忙得很,已经许久没来过国子学。
他今日来原是有别事情要办,并不知容灼会带着伤来上学。又或者说,他心里多少也带那点念头,否则完全可以直接来,没必要又扮成周丰小厮。
没想到他刚到国子学门口,就看到容灼磨磨蹭蹭不敢下车那幕。
他素来怕疼,脚伤以后行动处处小心,生怕碰到伤处。
哪想到今日光是下马车就成个大难题。
“要不把您抱下来吧。”金豆子提议道。
“你这小身板抱得动吗?再给摔,伤上加伤!”容灼拒绝道。
他话音未落,便觉身体轻,整个人被人挟住腋下直接从马车上拎下来。
成谶!
容灼崴脚在家待就是数日。
容母心疼他,每日都要弄各种大补东西过去给容灼。
容灼担心继续待在家里会补得太过,不等伤好利索就回国子学。
这日早,国子学门口。
小纨绔那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自己样子,任谁看都要心软吧?
“这几天……哎呦!”容灼高兴,抬脚就往里走,完全把自己脚上伤给忘,这下疼得他冷汗都出来。
“公子,小心点,背您进去吧。”金豆子忙扶住他道。
“来吧。”这时周丰身后那小厮沉声道。
见容灼没有拒绝,他上前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。
容灼吓得身体僵,手脚紧绷着,像个被人突然提溜起来不敢妄动小猫。
“哪只脚受伤?”耳边个低沉地声音问道。
“右脚。”容灼忙道。
“把右脚蜷起来。”那人又道。
容灼闻言忙乖乖在空中蜷起右脚,随后他便左脚着地被放到地上。
容府马车停着,金豆子拿个小板凳放到车下。
“公子,扶您下来。”金豆子朝车上人道。
容灼探个身子出来,朝金豆子指挥道:“凳子往里挪下,离得太远,踩不到!”
金豆子闻言忙将凳子挪个位置。
容灼小心翼翼从马车里钻出来,伸脚时却不知道该先伸哪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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