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皇帝走后,于景渡便
皇帝听到这消息后稍稍有些意外,后来还特意朝于景渡问过。
“父皇有所不知,儿臣冠礼逾制,朝中不少人都颇有微词,觉得儿臣抢四弟风头。”于景渡轻咳声,面上带着几分病态,“所以儿臣此番并非是为四弟,只是为让自己少挨几句挖苦。”
前两日寒潮来袭,于景渡染风寒,导致他旧疾又复发。
这会儿他倚在矮榻上,身上盖着毯子,手里还端着个手炉,面色看着很不好。
“老三你这是怪朕呢?”皇帝问道。
宴王殿下冠礼又是逾制,若太子殿下冠礼依着规矩,两相比较未免显得怠慢太子。”
言外之意,宴王殿下都逾制,太子要更逾制,才能显出身份尊贵来。
“豫州案子还没查清楚,前些日子调拨钱粮也不知到没有,百姓说不定还挨着饿呢,却要大操大办太子冠礼,臣觉得此事不妥。”说话是先前便在御书房和皇帝议事文臣。
礼部那人闻言反驳道:“码归码,总不好因为豫州事情,牵带这让太子殿下冠礼太寒酸。朝国库丰盈,该省地方可以省,这种国储君加冠大事,怎好敷衍事?”
“依着规矩办不逾制,怎就是敷衍事?”那文臣是个心直口快,“宴王殿下冠礼逾制,那是因为陛下念及他在边关为国浴血还带着伤,若人人都逾制,那也不必依着规矩办事。当年陛下加冠也是依着规矩,倒是没听说谁会为这个觉得陛下不尊贵。”
“儿臣只是不想骗父皇。”他说着叹口气,“儿臣自幼便是这样,做得不好会被人说丢父皇脸,做得好又要被怪罪不知分寸。”
皇帝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拍,“你好好养病,来日太子冠礼若是去不,便不必奔波。”
“儿臣还是去吧。”于景渡道:“否则又要有人说儿臣不敬储君。”
皇帝发觉,不知是不是病缘故,他这个三儿子今日说话总带着点酸溜溜味道,乍听像是在抱怨,仔细听却像是在朝父亲卖乖。
尤其是于景渡这样宁折不弯性子,他能朝皇帝卖乖,那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难得。
“你……”礼部那人口才般,被他驳得哑口无言。
皇帝淡淡笑,道:“依朕看,此事既然与宴王有关,不如你去找宴王问问他意思吧。宴王身子带着旧疾,朕直没给他安排过差事,正好此番让他以兄长名义,帮着礼部筹备太子冠礼,也好彰显他们兄弟情深。”
“那……陛下意思是,以宴王殿下话为准?”礼官问道。
“嗯。”皇帝说罢摆摆手,示意他退下。
礼部那*员当即便去福安宫求见宴王殿下,得到答复是,大肆操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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