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已经去投案,届时案子有结果,无论太子是全身而退,还是惹身腥,都没有再招惹你们必要。”于景渡道:“这里毕竟是京城
“你呢?”容灼问于景渡。
“也喜欢冬天,因为娘喜欢梅花,梅花只有冬天才会开。”于景渡道:“小时候,娘院子里种很多梅花,每年梅花盛开那段时间,她都会变得比平日里心情更好些。”
容灼听他声音略有些落寞,便在他手臂上握下,像是在安抚。
说话间两人便回住处。
容灼让金豆子弄个手炉给于景渡,又让人在屋里加个炭盆。
容灼伸出只手去接落下雪花,接到后便攥着手将雪花在掌心焐化。
“你喜欢下雪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喜欢。”容灼道:“因为下雪时候是冬天,只有冬天才能过年。”
于景渡失笑,“你不是喜欢下雪,你只是喜欢过年。
“嗯。”容灼点点头,没有反驳。
“学其实也是想防身。”容灼道。
于景渡想想,“这东西太复杂不适合防身,回头教你点别吧。”
容灼闻言高兴不已,拉着他问道:“现在教不行吗?”
“咳……”于景渡手握拳抵着唇轻咳声,面色又有些不大好看。
容灼察觉到他异样,问道:“你旧疾又复发?”
“难受吗?”容灼问他。
“没那娇贵。”于景渡淡淡笑,“今日朝人打听过你爹近况,他在里头还算安稳,并没有什不妥,你不必担心他。”
容灼忙道,“知道江少卿定会帮忙照应着,不担心。”
“听宴王意思,豫州案子很快就会有眉目,届时若是切顺利,可能会让你爹继续在牢里待阵子。”于景渡道:“不过等案子结,你们很快就能回京城,说不定能赶上回去过年。”
容灼问道:“太子不会再让人杀们吧?”
他幼时父母各自都忙着打拼,家人聚少离多,鲜少有家人整整齐齐时候,往往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不在家,唯独过年时候,他们定会在起。
所以那时容灼,最喜欢就是过年。
可随着他渐渐长大,那种家庭和睦假象就有点骗不过他。
少年时期,容灼就不怎盼着过年。
只是小时候对过年和下雪执念,令人偶尔还是会忍不住陷入回忆。
“不大严重,别担心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担心他着凉,便要拉着他回去,于景渡也不拒绝,任由少年挽着自己手臂。
“从前其实是不怕冷。”于景渡道,“都是这病折腾。”
当年在边关时,年有好几个月都比京城最冷时候还要冷,于景渡早已习惯。
不知何时,雪又开始纷纷扬扬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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