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明白。”于景渡说罢深吸口气,“出身汗,让人准备热水,本王要沐浴更衣。”
黎锋虽不知他要做什,但还是依言照办。
午后御书房里。
刚被接进宫六皇子正在竭尽全力朝皇帝“表演”自己成长。
向来不学无术他,这些日子在京郊不止要干农活,还利用闲暇时间写不少文章,今日特意拿摞纸来,让皇帝检查他功课。
“也难怪他不选本王,宁愿将来跟着段掌柜去走南闯北,也不愿留在本王身边。”于景渡苦笑道:“本王自与他相识以来,确实没给过他什,反倒是他直在受委屈。那日他还朝本王抱怨,嫌本王从未送过他什东西。”
“容小公子不知道,您不送他信物,是为保护他。”黎锋道,“而且殿下护住他家人,容小公子是承您这份情。”
“那又如何,还不是害得他进大牢?”于景渡苦笑道。
“那殿下打算……放容小公子离开京城吗?”黎锋问他。
“本王说过,若事情败给他条退路。”于景渡道:“既然没有败,说明老天爷也在帮着本王,这退路自然就不算数。”
接扎进于景渡心里最软那处。
于景渡想到容灼昨晚是在大牢里过,心里就揪着疼,小纨绔胆子那小,在江府都不敢自己个人睡。大牢里不知道住过多少死囚,死过人也不在少数,对方在那种地方怎能受得?
两人眼看他面色更差几分,当即都不敢再轻易开口。
“殿下……”半晌后,黎锋试探着开口。
“你在宫外顾着点他家里人。”于景渡朝江继岩道:“让段掌柜多走动走动,照顾下容夫人。”
皇帝目光在那摞纸上瞥,目光十分复杂。
“这些日子你倒是长进不少。”皇帝道。
“儿臣这些日子日日自省。“六皇子道:“起先到庄子里时候,儿臣还有些静不下心来,但到后来,儿臣就知道父皇苦心。”
“哦?”皇帝问道,“朕苦心是什?
“可是如今这情势,若是让陛下知道您与他交好,定然要起疑。”黎锋道,“届时不止是王爷,就连容小公子也会被牵连。”
于景渡忽而笑,“那就要看本王有没有这个本事,值不值得他托付。”
“王爷想做什?”黎锋问道。
“要想证明本王此前与他没有关系,不该用避嫌方式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属下不大明白。”
“是。”江继岩忙道。
“别你不必管,走吧。”于景渡道。
江继岩原以为他要发火,没想到他竟这容易就将此事揭过。
待江继岩走后,于景渡在院子里坐好久都没动。
黎锋看得出他心情不好,只老老实实守在旁,也不敢轻易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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