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不……”容灼四处看看,大概是想找个家仆。
然而这会儿入夜
他打开门便被于景渡酒气扑身。
“殿下……”容灼稍稍往后退步,看上去还是有些怕他。
于景渡立在门口盯着他看半晌,少年面容在夜色下看不大真切,五官轮廓模模糊糊,比平日里更多几分乖顺之感。
“容灼。”于景渡开口,声音明显带着醉意,“本王来陪你,冷静冷静。”
他说罢手握住容灼手腕,而后脑袋往前磕,抵在容灼肩膀上。
于景渡不知想到什,眼底烦躁总算稍退些。
“所以他之所以害怕本王,是怕本王小心眼,跟他算旧账。”于景渡心中豁然开朗,先前心底阴霾扫而空。
黎锋道:“属下觉得来日方长,殿下不如等容小公子冷静冷静,再考虑见他……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于景渡将杯中酒再次饮而尽,“是该让他冷静冷静。”
他说罢便摇摇晃晃站起身。
时候对他比现在还要冷淡吧?他就敢拉着做这个做那个,从来不知道看人脸色行事。”甚至还动不动往他床上钻。
想到曾经亲密无间,想到容灼从前对他依赖和信任,于景渡就觉得心里发闷。
大概是容灼从前给他切都太过随意,让他误以为获得那些并不是很难事情。
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,青石能轻易得到切,换他于景渡就全然不样。
“黎锋,你说他为什能对青石那好?”于景渡问。
容灼被他吓跳,只能将人拖着安置在矮榻上。
于景渡醉眼朦胧,四五分酒意愣是被他装出七八分。
容灼见他喝得烂醉,也懒得跟他废话,溜小跑去于景渡寝殿,想找黎锋帮忙。
“宴王殿下喝多,这会儿不省人事,你能不能把他弄回来?”容灼道:“他太重,个人弄不动。”
黎锋难得机灵回,摆出副为难表情道:“可是殿下吩咐去办事,这没空照顾他啊。”
“殿下,您去哪儿?”黎锋忙问道。
“去找容灼冷静冷静。”
黎锋:……
这是什冷静法?
于景渡摇摇晃晃去容灼房里时,容灼刚沐浴完。
“属下不知道。”黎锋道:“但殿下身份高贵,换谁面对殿下,都不可能像对待常人般。”
“你也很怕本王吗?”于景渡问他。
“属下没那怕。”黎锋道:“但若是属下也曾将殿下误认成小倌儿,还拉着殿下做过那多荒唐事,那属下定然也是会怕,说不定会比容小公子更怕。”
“这说来……”于景渡道:“他说想当做没认识过,是怕本王计较这些事?”
黎锋怔,他并不知道容灼朝于景渡说过什,自然也不好置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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