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容庆淮却懂,若是两人已经到这步,那就说得通。
“容大人,事已至此你都没有退路可言。”于景渡道,“不管是本王还是容灼,都只能往前走,您说是吧?”
容庆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久久没有应声。
他还能说什呢?容灼显然早就头载进去,身家性命都赔上。
别不说,单凭两人这层关系,于景渡走,容灼就会成为太子拿捏宴王把柄。
少年应该是刚睡醒,目光还带着几分茫然,看到容庆淮时怔,“爹,你回来?”
不等他清醒过来,于景渡转头柔声道:“先去洗把脸,会儿让他们把早饭送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容灼吸吸鼻子,乖顺地转身跟着王府家仆去洗漱。
容庆淮看着自家儿子背影,表情几经变换,最终定格在个很让人难受表情上。
他之前不是没听过自家儿子在花楼“壮举”,也听过容灼好男风传闻。但先前他心里直装着生死攸关大事,也没空理会儿子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。
有什关系呢?
宴王殿下从前在边关不都待好几年吗?
去豫州多待些日子有什稀奇?
“殿下……”容庆淮到底是见过风浪,他心中诸多疑问,开口时语气却很平静,“非是下官为难殿下,只是豫州之行多有变数,犬子既非习武之人又不懂军中之事,恐怕帮不上殿下忙吧?”
“容大人是怕他有危险?”于景渡道:“那本王不得不提醒容大人,旦本王离开京城太久,京城对于他来说,可能会比豫州更危险。”
这想,容灼确实跟着于景渡更安全。
至于容庆淮,他不高兴也罢,反对也罢,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可能和于景渡翻脸。
因为太子尚且未废,百足之虫死而不僵……
他们不能前脚得罪太子,后脚又和
可他从未想过,容灼竟然能和宴王殿下搞到起。
容灼大早衣衫不整从对方床上下来,宴王殿下又说那耐人寻味话,任谁也没法不想歪!
这来,容庆淮先前许多疑惑倒是解开。
他此前问过容灼,为何好端端地要卷进宴王事情里来,这毕竟是公然和太子做对事情,若宴王最后输,那就算是有去无回。
但容灼当时并未朝他直言。
于景渡这话其实加点危言耸听意味里头,但容庆淮闻言却不由想起此前他送容灼母子出京那次。当时若非容灼机灵,他们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团聚。
这想,于景渡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将人留在京城,若真有万,他是护不住。
就在容庆淮犹豫不决之时,内殿突然传来阵窸窣。
不多时,穿着寝衣容灼揉着眼睛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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