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好要带着段峥吗?怎没看到段峥?
“表哥呢?”容灼问他。
“在后头呢,不跟咱们同路。”
容灼茫然地盯着外头看
段峥:……
这是什路数?
另边,容灼大早就被于景渡叫起来,压根没睡醒。
他草草吃点东西,上马车后又补觉。
等他醒来时候,发觉马车已经出城。
段父早便想让儿子去历练番,如今得知宴王殿下有意栽培,自然无有不从。
而且他这些年他走南闯北,见过世面,所以并不怎担心此行安危。
皇帝连未来储君都送出去,安全问题自然是能保障,他儿子再金贵能有未来储君金贵?
段峥听说要和容灼起出远门,高兴好久,可惜此事要保密,他也没法出去吹牛。
忍好几天,终于等到要出发那日,段峥兴冲冲坐上马车,等着容灼来跟他汇合。
你要学东西还多着呢。”皇帝道:“不急,慢慢来。”
于景渡原本其实准备好几套说辞,准备根据皇帝反应来决定用哪套。没想到皇帝这配合,只在于景渡提起容灼时候,就顺水推舟提出让容灼跟着。
他这决定不难理解,于景渡将来要做储君,势必要积攒点助力。
像段家这种商人世家,背后联系着数不清商人,于景渡收揽个段家公子,就等于将段家极其背后关系网并收揽。
从前太子直装清高不与这些人为伍,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沦落到挪用赈灾钱粮去养私兵。
“睡饱?”于景渡眼带笑意看着他问道。
容灼揉着眼睛从他怀里起来,表情满是茫然和无辜。
“睡多久?”容灼睡眼惺忪地问道。
“不到个时辰吧。”于景渡道。
容灼闻言掀开车帘往外看,发觉同行只有这辆马车,还有两个骑马护卫跟着。
然而马车直出城,段峥也没见到容灼面。
他扒开车帘看出去,见随行还有另外几辆马车,心道容灼多半就在这些马车里头。
然而到驿站休息时候,他跑到其他马车上挨个看遍,也没找着人。
“黎将军,小灼呢?不是说好起去吗?”段峥问黎锋。
黎锋清点下随行人马,朝他道:“们家公子大早改主意,带着容小公子先出发。”
至于容灼,昨晚皇帝也看出来,季修年还是很在意这个曾经爱徒。
所以皇帝觉得,于景渡招揽他,也就等于招揽季修年。
换旁储君,皇帝都要忙着限制和平衡。
但于景渡此前无所有,皇帝反倒要替他筹谋,否则他身清白坐上储君之位,只怕又要惹来非议,于朝局稳固也不是好事。
次日,于景渡便带着旨意去见段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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