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前洗完澡
于景渡早早便听到脚步声,起身去开门。
“祁公子?”段承举朝他笑,“侄儿在吗?”
“堂叔。”容灼从内间出来,“您找?”
段承举道:“你先前不是说想跟着学学做生意门路吗?今日便有个局,你同道去吧。”
“什局?”容灼问他。
“母妃性子清冷孤傲,在宫中能说话人不多,她算是个吧。”于景渡道,“后来听管家说,他们离宫去王府之前,成嫔每年到母妃忌日,都会偷偷给母妃烧些纸钱。”
宫里是不允许私自祭拜亡者,成嫔这做也算是担点被责罚风险。
若非王府管家每年也会偷偷祭拜祁妃,她做这些事多半至今都无人察觉。
容灼闻言颇为感慨,心道这成嫔倒是长情之人。
彼时于景渡并不受宠,成嫔这些事情又是偷偷做,所以定然是出自真心,而非有别目。
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,“嗯。”
“那孩子挺聪明,你好像也挺喜欢他。”容灼道。
于景渡淡淡笑,“上次离开京城时候,他还没出生。这次回来,也是偶然间在御花园里见过他次,小家伙不知为何,点也不怕。”
于景渡和自己这些弟弟们向来没什感情,他也不打算在这方面下功夫。
皇家兄弟之情牵扯东西太多,本就不堪击,费心经营也未必会有好结果。
“汴州当地家商行,与咱们商队多有合作,他们掌柜今日约起聊几句,想着将你起带上。”段承举道:“机会难得,也算是带你见见世面。”
容灼闻言下意识看眼于景渡,但对方并未看他,目光落在别处。
“那行吧。”容灼见段承举片好心,也不好拒绝,毕竟到豫州还得依靠段峥这位堂叔帮忙呢。
“那你收拾下,会儿来叫你。”段承举说罢便走。
容灼将那虎头帽子摘下来,朝于景渡问:“头发要不要束起来?”
大概正因如此,于景渡才会对自己这个年幼八弟另眼相看吧。
“那这虎头帽子拿回去送给他吧。”容灼笑道。
于景渡看他眼,“很适合你,你留着吧。”
容灼闻言又忍不住走到铜镜前照照,看样子确实挺喜欢。
两人说话间,外头传来段承举声音。
“你喜欢他吗?”容灼问他。
于景渡沉默半晌,才朝他解释道:“他母亲成嫔,与母妃曾有些渊源。”
容灼闻言走到他身边坐下,收敛笑意,认真看着他。
“她入宫时,母妃尚在人世,两人住处离得近,后来渐渐就成朋友。”于景渡道。
他省去两人都不受宠,所以同病相怜这层,但容灼略思忖也能想到其中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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