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公子。”段承举有些尴尬地笑道,“侄儿可醒?”
却闻于景渡道,“你让怎放心让你离开京城?”
他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,不知道还以为他当真是容灼兄长。
但容灼闻言却不反感,反倒心里暖,带着点酸酸胀胀感觉。
“你从前不是总爱追着叫哥吗?”于景渡帮他束发时,手指在他耳尖上不经意蹭过,惹得容灼总想伸手去挠下,“那有些事情,也可以以你兄长身份,多朝你说几句。”
容灼边极力克制着,不让自己去注意耳尖痒意,边好奇着于景渡想说话。
原本依着规矩,于景渡在这个年纪也会被安排宫女,但他那时人在边关,所以没人会顾及这些。于景渡如今还挺庆幸,庆幸他没有在不知人事时,便和陌生女子经历这些。
如今,容灼也到该学这些事情时候。
他估计容庆淮应该也没为儿子操心过这件事……
于景渡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教导容灼此事,却不知对方之所以会心虚,并非是因为不懂。
容灼在现代社会生活十几年,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,该懂他基本都懂。
等他回来时候,正好在走廊上遇到从外头回来容灼。
对方手里已经空,想来是将“罪证”丢。
容灼只偷瞄他眼,便进门。
于景渡进屋后将水放下,“今日晌午就要出发,会儿早饭记得多吃点。”
“嗯。”容灼将那亵裤毁尸灭迹之后,这会儿放松不少。
然而不等于景渡再度开口,外头却传来敲门声。
于景渡快速帮他把头发束好,这才起身去开门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段峥那位堂叔段承举。
昨晚出那样事情,他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。
于景渡早就料到他会来,所以见他倒也没意外。
他之所以心虚,无非是因为梦里对象是于景渡罢。
“过来。”于景渡朝容灼伸出只手。
但少年隔着几步看向他,并没打算过来。
于景渡知道他八成还在闹别扭,只能主动走到他身边,抬手帮他把束歪发重新拆开,打算帮他束好,“十八,头发都还不会束。”
容灼瘪瘪嘴,以为他要教训自己。
他乖乖去洗漱番,又自己去束好发。
于景渡直在旁边打量着他,寻思着是不是要尽尽做“兄长”责任,教导下容灼该如何正确面对这样事情。
他记得上回少年就曾因为某些反应,而偷偷纠结许久。
可见在这些事情上,对方并没有被人引导过。
依着本朝习惯,男子在十四五岁时,家中父兄便会教导这方面常识,以免少年人因为懵懂而走岔路。在勋贵家中,长辈甚至会给适龄子弟安排通房丫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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