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见他额头渗着细汗,便取手帕递给他。
于景渡握着枪手紧,略朝他俯下身,却没说话。
容灼见他不接手帕,这才反应过来于景渡这是让他帮着擦汗。
若是换从前,容灼定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胡思乱想。但今日不知为何,他看着近在咫尺于景渡,只觉颗心砰砰乱跳,竟是有些不大自在起来。
他将手帕塞到于景渡手里,然后状似无意地避开对方眼神。
于是,接下来比试就成于景渡边敷衍地和刘副将过上两招,边将手里枪耍得风生水起,看得人眼花缭乱,活像是个江湖卖艺。
直到刘副将都被他耍得累,于景渡才顿削劈,结束这场“表演”。
儿郎们勉强喝声彩,心道这护卫可真爱出风头,耍得都是些中看不中用招数。
只有刘副将知道,最后于景渡那几招显些将他手里枪打飞。
幸好对方直没出狠招,不然他可能十招之内枪就会脱手。
没打算出来丢人。
于是这重任自然就落到枪法最好刘副将身上。
于景渡走到枪架旁取柄,握在手里试试手感。
容灼则在旁盯着他看,目光中满是期待。
他不大好意思承认,撺掇于景渡耍枪虽然是为制造个机会和刘副将交流,但他多少也有点私心在里头。那日见过于景渡在花园里练枪后,他直念念不忘,想着再看回。
于景渡握着手里手帕却没舍得用,而是再次悄悄揣进自己怀里。
“祁护卫这枪法着实得,不知在下可否与祁护卫讨教二?”刘副将上前朝于景渡拱手,态度十分恭敬。
“自然。”于景渡朝他回礼。
容灼见状朝陈舒道:“陈兄,能不能带去你们马场看看?”
念及此他看眼场边漂亮少年,心中还挺感激。
他想,若非对方想讨好段小公子,今日他就要在属下面前丢人现眼。
于景渡收枪,这才眼带笑意地走到容灼身边。
容灼想把披风脱下来给他,却被于景渡按住手背。
“身上热,你先穿着吧。”于景渡道。
偏偏他早晨起不来,每回等他醒于景渡早都练完。
而他又不好意思让对方给他表演遍,这要求听着太奇怪。
“稍等。”于景渡把手里枪放,将身上大氅脱下来披到容灼身上。这样来他身上就只剩下里头那套修身武服,往演武场上站,英武之气尽显。
不知是不是猜到容灼那点隐秘小心思,于景渡起势时耍个毫无用处但看着很赏心悦目枪花。在场儿郎们见状都不以为意,但容灼看却眼睛亮,突兀地喝声彩。
于景渡见容灼喜欢看,便持着枪又耍套,惹得容灼连连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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