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种时候,若是有药,很多人就有极大可能保住性命。
“还有这种轻伤。”大夫指着个耳朵上裹布巾少年,“曾经亲眼见过个,因为伤得太轻,有限药不能给他用,所以后来耳朵都快烂没……”
容灼听他这说,不由有些鼻酸。
这刻,他无比庆幸当时自己头脑发热,做这个决定。
当晚,躺在营帐里时候,容灼心中百味杂陈。
“太子殿下住在哪儿啊?”金豆子忍不住问道。
“太子殿下营房与常将军营房在个院里。”那士兵这话听着没毛病,但实际上稍有心便能听出来他在回避金豆子问题。
容灼见这戍北军儿郎如此警惕,还挺欣慰,这说明他们所有人都很在意于景渡安全。
“们能去伤兵营看眼吗?”容灼问他。
“当然。”那士兵闻言便带着他们去伤兵营。
。
营中主管后勤军需昨日接到报备后,已经提前做好准备。
所以容灼他们到之后,被安置得很妥帖。
尽管众人并不知容灼身份,也不知这支名义上替户部办事商队,实际上和他们太子殿下大有渊源,但容灼他们依旧得到该有礼遇,并没有受到任何怠慢。
只因商队带来药品,对他们而言极为重要。
这刻,他彻底理解于景渡当初听说他要做这件事情时心情。
次日早,众
伤兵营里大夫,昨日就听说商队要来事,今日见到容灼等人颇为热情。他们在军中数年来,直苦于缺少药材,没想到竟真能等到用药自由这日。
而伤兵营里士兵就更高兴,个个见到容灼都跟见活菩萨似,害得容灼都没好意思在里头多待。
“这些药,能救多少人命?”容灼朝伤兵营大夫问道。
“很多。”大夫道:“单说前几天那场仗,前线退回来伤者就有数百人,这些人伤得不算太重,都是不能再继续战斗,却能转移回来。剩下那些只能留在前线临时伤兵营中,他们都是重伤或者不便再行动,也是最需要药。可从前大部分时候,前线临时伤兵营收那些人,其实和收尸没有什两样。”
重伤之下,伤口持续不断流血和感染,会轻易要个人命。
无数受伤戍北军儿郎,都要靠着这些药救命。
趁着老路和大营军需对接时,容灼跟着戍北军接待他们士兵在附近营房转转,只可惜因为身份所限,他只能在后勤营房附近溜达下,太核心地方不能去。
容灼自进大营之后,对戍北军印象极好。
至少他们接触到士兵,看起来都极有素养。
而有时候通过个普通士兵言行举止,就能侧面反应支军队整体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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